── 2009年土方十四郎生日賀


夢?這是是夢嗎?

為什麼他只看得見白色?
 
他不喜歡白色,特別是這種能夠被任何顏色所污染的白色…純淨的白色看起來特別不舒服。這種顏色一點也不適合每天拿著武士刀,把鋒利的刃刺進別人身體裡的人。為了不特顯出鮮紅色的血而喜歡穿上黑色的衣服,但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穿深色的衣服,看不清楚血跡,就代表著自己什麼都沒有幹過嗎?
 
 
呿!真的殺了人哪又怎樣,這是他的工作。
為了工作、為了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他毫不猶豫地握緊反著銀光的刀……

 
只要重要的東西還在的話,他都不會放開吧?

 
不,應該說他不會容許自己失職,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護的,從以前到現在就只有一個人、一件事。為了這個,他一直拼了命地工作著,守護著…到頭來,他卻發現就算有著『魔鬼副長』這稱號的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人類。

 
 
魔鬼副長。

 
這是別人給他的稱號。這稱號就如字面上並不討好。但因為這稱號而對他感到害怕的人確實不少。同樣地,因為這稱號而故意找他碴的人也不少。

 
真的煩死了,每天每天的,都跑來一堆說要殺了他的攘夷志士,害他連放假的時間也要應付這些突如其來的人們而無法好好休息。既然這樣,他寧願選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反正,也不會有任何差別吧。

 
而且放假什麼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可以做。偶然放假在外面走著的時候,看到傭懶的隊員,就會忍不住走上前大聲吼罵、責備。結果工作,還是由他來負責。

 
說起來,明天好像是他難得的休假。不過他完全沒有想過要利用這休假去哪些地方,做些什麼。算了吧,還是先睡個飽的再迎接明天的來臨…真的閑著沒事做的話,乾脆取消休假好了,反正他已經習慣了不停工作。

 
這樣地,他就忘記了剛才那個只有白色的夢,直到早上的來臨,他也沒有回想到那個白色的夢。看來這個奇怪的白色的夢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不過白色本身就是不起眼的顏色吧,誰會去在意那種奇怪的事情呢?
 

 
***
 

 
這天,他跟平常一樣的時間起床,梳洗,很自然地就穿上了制服,回到屯所。

 
沒有人,屯所裡居然沒有任何人影,就連最喜歡賴在屯所不出門工作的隊員們也全都不在這裡。大家到底跑到哪裡去,平常這段時間大家應該還賴著不願意出去巡邏才對啊。不,說不定不是『出門了』,而是『未起床』。

 
好不容易,他抓到了唯一一個仍留在屯所裡的人,問個清楚明白的,結果那人反而一臉驚訝地盯他。

 
「副、副長!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媽的!你們這班混帳到底全部跑到哪裡去了!?」
「那、那個……」

 
他狠狠地抓住這個人的衣領,用著威嚇的眼神、威嚇的語調,強迫著這個人把全部都招出來。在他的威迫之下,原本打算把事情掰過去的人還是老實地把實情告訴他…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這個人把全部的話都託出口後,大家才一臉傭懶,打著呵欠地回到屯所。

 
「你們這班混蛋!現在幾點了?」
「啊…啊!為什麼副長會在這裡!?」

 
不知哪個誰首先大聲地說出了心裡的疑問。朝著聲音的方向狠狠地瞪了過去,當然那個不小心把話說出口的人就這樣被他打了一頓。接下來,沒有任何人膽敢發言。哼!這些混蛋居然趁著他休假的日子而偷懶,早知道會這樣,所以才想要取消休假的…

 
結果。他的要求被局長所駁回。

 
無論他說了幾個原因理由,他的要求都不被接納,反而被趕出了屯所,說著什麼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到外面好好休息一天,還被迫把制服換掉。

 
就這樣,現在的他正穿著便服一個人在外面的大街逛著。

 
到底為了什麼,他今天非要休假不可…想了想…他還是知道理由的,但這根本就是沒有考慮到他本人的想法與心情嘛。算了,反正那個局長也只是為他著想吧…不過…也沒有不過了,現在的他還是先想想能夠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

 
要去看電影嗎?

 
站在電影院的大型廣告牌下面,抬起頭來盯著電影宣傳廣告看著,似乎蠻有趣的樣子。正打算去買個戲票進去看之時,卻從後面傳來了吵架的聲音。聲音有點熟悉,回頭一看卻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

 
呿!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然而吵架很快就轉變成騷亂。
想要不去管,卻還是忍不住。

 
「喂!吵死了!你在電影院前面幹些什麼?」
「哎呀,這麼明顯你也看不見嗎?阿銀不就撞車而已嘛?不過可沒有造成傷亡喔!」

「我要控告你不小心駕駛。」
「慢著!慢著!現在可不是我不小心喔!而且這個人突然從小巷衝出來,阿銀我趕不及停車才會撞到喔!還有這個人也沒有受……傷…誒!?不見了!怎麼不見了!?」

「一開始我就只看到你一個人而已。」
「哎呀!可惡啊!那個混蛋居然趁著混亂逃跑!都是你!還不是你突然出現才會令那個人跑掉!還未跟他要錢啊!維修機車的錢啊!混蛋!我的機車車身都花了,怎麼辦!」

「誰理你!」

 
心中再暗自罵了一句活該後,打算回頭離開。他現在才沒有心情去管這個一點也不討好的人撞車的事情。而且今天又是他的休假,沒錯,因為是休假所以他不會工作的,不會工作也不需要理會那些撞了車的人…

 
雖然他這麼想著,但那個撞了車的人卻不這麼想。

 
「我說土方君、土方君…你就這樣放著我這個可憐的人不理嗎?我的機車壞了耶、壞了耶!你不是警察先生麼?不是要處理一下這種事情嗎?」
「一直吵的、一直吵的!吵死了!你的機車不過是花了一點點而已!你沒看到我穿著便服嗎?今天是我的休假!為什麼你這個人要出現在我的眼前!他媽的你這個混帳!」

「什麼?你說什麼?你剛才說阿銀我是個混帳嗎?混蛋!你這算什麼警察先生!」
「你這點小事就隨便找一個當值中的警察去處理啊!為什麼要來纏著我不放?」

「纏著你?你說阿銀我纏著你嗎?我又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呢?」
「吵死了!不是的話你快點給我消失!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
「哎呀?你以為是我想要出現在你這個蛋黃醬的面前嗎?你就不會說是你故意出現在阿銀我的面前嗎?」
「什麼?」

 
吵啊吵的,兩人漸漸把吵架變成打架,這種行為似乎讓街上的行人所側目。

 
可惡啊,本來被趕出來已經有很多的不爽,現在看見這個就更加更加的不爽,今天真是不爽到了極點!看來他有必要冷靜一下,停止了與這個人的爭吵,他從衣袖裡拿出香菸,叼在嘴裡點上了火。

 
呼…他吹出了一團灰色的煙圈後,心情似乎平復了不少。

 
不過是個萬事屋的閑人,他沒有與這種人爭吵些什麼。他選擇頭也不回地走進電影院,繼續自己數分鐘前才計劃好的行程。只是,在他買戲票的時候,這個難纏的人還是不肯放過他,硬是要跟在他的後面,最後兩人又在售票員的面前吵上了一架。

 
最後,原因不明,在他非常不情願的情況下,他非得跟這個既討厭又麻煩又奇怪的天然卷男人坐在一起。為什麼號碼是相連的?還不是因為買票時被售票員誤以為兩人的感情很好,而讓他們坐到相連的座位。

 
還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他們哪裡看起來很要好了?那個售票員一定是眼睛瞎了!這麼想著的同時,害他完全沒有心情把電影給看下去。想要離開,又覺得因為這個麻煩的人而離開是多麼不划算的事情,而且還有一種認輸了的感覺。

 
因為這樣那樣,各種的突發事而令他還是坐在這裡,盯著螢幕看,不過他卻無法把電影的情節刻進心裡。電影播放著的這一個多小時,他只有不爽、不爽、不爽與不爽。旁邊的人一直傳來吵死人,吃爆米花的聲音,害他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把電影給看完。

 
全是這個傢伙的錯!令他白白花了個多小時。還真的想叫這個可惡的男人把時間賠償給他,不過他才不想被說是斤斤計較的人,也不想再讓這個可惡的男人趁機挖苦他。只要之後的行程別再碰上這個人就可以了…

 
然後,去了幾個地方也沒再見到那人的蹤影,總算放心下來。
然而…到了吃飯的時間…

 
「為什麼你也會在這裡!?」
「為什麼?在吃飯啊?來這裡不是吃飯,還能做些什麼嗎?」

 
本以為已經不會再遇到的人又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真是夠了,難道今天早上的占卜節目是說金牛座的人背黑運要小心小人嗎?哼!他才不相信占卜這種沒有根據的事。既然這麼不想要看到這個天然卷髮的男人,他是可以去其他地方吃飯的…只是,他並不想這麼做。

 
「你從剛才起就一臉不爽,既然這麼不爽就到別的地方去啊…幹嘛勉強自己呢?」
「我不爽與你無關,而且我就是想在這裡吃飯啊,你不喜歡的話去別處啊!」

 
同樣的話說了兩三遍,就算多講四五遍似乎也不會有太大的分別。他只能夠接受今天自己運背的事實,再跟這個可惡的男人吵架,倒不如多吃幾碗土方特製還來得比較划算。

 
「麻煩!再來一碗!」
「我說你啊,那種狗食還真的能夠吃下去,看到就已經有夠噁心的…難得的日子你不會吃更奇好的東西嗎?」

「沒有比蛋黃醬更加好吃的存在!」
「真是奇怪的口味!」
「你是最沒有資格評論我的人。」

「嘛嘛…我說蛋黃醬王子,待會兒有沒有什麼地方要去呢?
「與你無關。」

 
莫名其妙地,兩人由吵架演變成普通的聊天。一問一答的,這算是普通的對話嗎?算是吧,總比之前那樣吵啊吵的好上幾侶吧,不過問到他接下來要去哪些地方,他也不知道,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特別的計劃。

 
隨便哪裡都好喇,當然他最想是回去屯所,但似的被局長禁止了。既然那個大人暫時不准他回去,他是不會回去的,直到那個大人的准許為止…

 
怎麼辦才好呢?他要去哪裡好呢?完全沒有頭緒啊,飯已經吃完錢也付了,還被迫著多付了一個人的吃飯錢…想要生氣卻還是把怒火壓制了下來。

 
「喂!萬事屋的…」
「什麼事?」
「呿!沒事了…」

「我剛才遇到了你們家的總一郎君喔…」
「是總悟。」
「然後總一郎君就說啊…今天是土方君重要的日子之類的話…」

「哼!反正那小子只是想說,我又離死亡的日子近一點罷了。」
「喂!要不要來我家啊…」
「誰要去你的家…我不要!」

「別這麼無情啊,反正你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了吧?」
「呿!」

 
他就是討厭這些事情才不想遇見這個人,每次每次的,總是很容易就會被這人的一句說話給牽著鼻子走。自以為收得很緊的心情,還是會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給注意到…就算他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也絕對不要去這個人的家。

 
「我不會去你的家。」
「就這麼抗拒嗎?有些時候你還不是在人家沒有準備之下突然跑過來嗎?」
「我才沒有做過那些事情!那只是搜查!是搜查!」

「喔?是嗎?是這樣嗎?」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答謝土方君的請客,今天阿銀我就免為其難地陪了一整天吧!免費的喔!」

「我才不需要你這個混蛋陪著!這麼勉強的話你自己回去家裡啊!」
「哈哈哈…阿銀我已經確定了,就這麼辦吧!」
「喂!你這個混帳!我不是說我不要嗎!!」
 

 
無論他大聲吼了多少次,反對了多少次,走在前面的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似的。他的雙手是自由的,這個天然卷的男人並沒有抓住他的手,強迫他一定要跟在後面,只是,下意識,他還是跟著這個人的背後走著…

 
從後看向這個頂著一頭白髮的男人,在這裡有著這種髮色的二十幾歲男人大概只有這個人吧。很特別的髮色,就因為很特別才會容易惹人注目,也很容易被辨認出來,所以才會捲入各式各樣的事件中吧?

 
或許,會發生那麼多事件並不是跟這頭白髮有關,只是這個男人單純地喜歡多管閒事。萬事屋就是萬事屋,連一些可能犧牲性命的工作也都接下來…

 
這時的他,突然回想起昨晚那個純白色的夢。到頭來,他還是對那個白色的夢摸不著頭腦,突然醒過來的他也沒有夢到後續,夢只在那一片白色之下停頓。他不知道今晚回去是否會繼續這個白色的夢,還是這個夢從此消失在他的腦海裡…

 
嘛…他想這麼多幹什麼呢,不過只是一個白色的夢而已。

 
「你在後面發什麼呆?」
「沒…」
「我就說土方君很寂寞啊,所以才一直跟著阿銀我的後面呢!」
「你說什麼!?」

 
果然不能對這個男人大意,一時的鬆懈又讓這個人趁虛而入。總覺得自己有太多的弱點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上,而他卻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真是不公平。就算找了人去監視這個人,卻還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你今天就乖乖的讓阿銀陪著啊,這樣不好嗎?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你突然在說什麼蠢話,混蛋…」

「因為啊,你家的大猩猩跟總一郎君一起來拜託阿銀我啊…」
「喔?是這樣嗎?」
「怎樣都好喇,總之……慢著!等等!阿銀的家是這邊啊!你要去哪裡啊!?」

 
因為是工作,所以才會一直出現在他的面前嗎?突然了解到這個事實後,有著比剛才更多的不爽。為什麼會不爽?他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他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情過著這一天就可以了,才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呢…


 
對!他才不需要!
 

 
***

 
 
點燃了叼在嘴上的香菸,一個人繼續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那個天然卷並沒有叫住他,也沒有追過來,看來是覺得這次的工作很難做而放棄了吧。

 
「呿!」
「我就說嘛,阿銀的家是這個方向喔,警察先生你走錯路了喔?」
「咦!?」

「怎麼了?很驚訝嗎?阿銀我可是跟來了咯?還是說很高興?」
「你這個混蛋!快點從我眼前消失吧!」
「才不要呢!走吧走吧…一起回阿銀的家去吧!總之你跟著就對了啊!」

「我要回去屯所。」
「你回去也沒有用喔!你這個蛋黃醬怎麼這麼固執啊…人家叫你放假就好好放假啊!阿 銀我可是很想放假呢!」
「別把我跟你這個閑人混為一談!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去處理的!」

「是、是,但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麼?我可是知道了喔,這種日子怎能讓你回去屯所工作啊…」
「莫名其妙…」
「咦?你剛才有說了什麼嗎?阿銀我聽不清楚呢?」
「呿!」

 
他不知道去了這個男人的家後會怎麼樣?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正要等著自己。只是覺得就這樣跟過去對他並沒有壞處。就即管去看看吧,萬一有個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把這個男人給砍掉就可以了。

 
於是,他跟著這個男人來到萬事屋的門前。
 

男人把門打開……
 
 
 
 









。FIN。

 
*怜羽的話*

 
這是我第一篇銀土文,剛好是土方生日將近就嘗試自己寫寫看。
就是改不了廢話很多的習性,所以字很多真抱歉!本來只打算寫個二、三千的XDD
不過這篇文比起銀土,更像是銀←土的文吧,反正我就是喜歡兩人吵架!
吵架的場面寫得真的很開心~(喂)
最後是OPEN END的結局,因為很老梗,所以就不寫出來~了(喂!)
其實在兒童節生日,我應該加一點看見鯉魚旗之類的情節才對…算了~
總之謝謝大家咯!土方5月5日也生日快樂了喔!
3 MAY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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