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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舊松木地板〝唧唧作響,說是殘舊倒不如說最近被過份殘踏造成〝躂躂躂躂人們來來回回的聲音在室內迴盪著,聽起來似乎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才有那麼急促的腳步聲,再加上有點嘈雜的說話聲



不過,從大廳走廊延伸到最盡頭的房間,卻跟嘈吵拉不上關係
 
房間的門窗緊緊合上,看似不想被外間打擾這裡比較安靜,只會傳出微弱的紙張聲,還有比紙張更微薄的書寫聲
 
啊!不!不只那些聲音間中只是間中會傳出些打呼的聲音罷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是有人工作時不小心打個瞌睡而已。
 
 
層層疊疊的白色文件積放在辦公桌上,一、二、三疊公整的排列開來別以為這是打瞌睡的人所囤積下來的公文那些可是已被在同個辦公室內的另一人,利用他的高速效率給批改完畢,只是放置著等人來接收。
 
趴在桌子上的紅髮男人,因昨晚跟朋友喝酒而宿醉,頭疼的要命的硬撐好一會,終忍不住才倒下臉頰貼著桌面呼呼大睡。坐在對面的黑髮男人,掃射了一眼那個令自己工作率增加的人
 
雖然睡著了也沒忘記要冒個冷汗,那種冷凍視線對睡著的人也有效用,這是長期使用的效果還是說睡著的人對這股冰冷特別敏感的自然產生反應若真如此,那還真是敏銳的觸覺呢
 
 
 
 
 
睡了片刻,終於醒了過來模糊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白色是文件吧仍處於朦朧狀態並沒看清眼前事物就伸手去碰
 
觸感怎麼是軟綿綿的臉沒抬起,手再亂摸一次那白色確認還是軟的。很奇怪,紙張不都有點粗糙嗎?隨便就下判斷那只是剛醒來的錯覺,想再確認
 
卻失敗了。
 
手被抓著不能活動,才抬起臉來了解實情一看,是個男人、再看,是一個黑髮男人、三看,是……
 
一、二、三
 
「哇啊!」驚叫一聲,臉容被嚇得接近鐵青,身體反射性向後挪「隊隊長……
 
若果不是手被抓著,想必早已因過度驚嚇而令自己反倒在地現在只能用著像小朋友做錯事被抓包一樣的眼神看著眼前人,剛才未退的冷汗又冒出更多,由髮際順著因貼著桌子睡,而印上桌面紋理微微泛紅的臉頰滑下
 
幹嘛沒事要在辦公時間在隊長面前因宿醉睡著,這下子真的找什麼理由都無法辯解,該怎麼辦才好
 
「戀次。」這骨節眼被叫了名字也只覺得會為自己帶來厄運,那聲音令人不寒而慄,低沉卻高貴而帶有壓迫感「你醒了。」不是疑問,這是肯定句
 
「唔」手被解放重獲自由,輕吞口水冷靜自己,不去畏怯隊長瞬間增大的靈壓現在只想隊長快點離開,別再令自己更糗
 
頭更疼了,果然是喝酒的錯,若不是吉良他們灌醉自己就不會發生這種尷尬的事,都是他們的錯!
 
 
「沒有下次。」
 
隊長的一句話又劃破了自己的思緒,回過神來「是」站直身子目送著那最熟悉不過的背影「隊長慢行。」黑色的〝六〞在朽木隊長的白外套中間浪蕩著
 
很想很想,他很想伸手碰碰那〝六〞的字樣,不知道真的碰了會是什麼觸感呢不知道隊長會有什麼反應呢?想去期待,卻心知那只是奢望隊長會是怎麼個反應,不去思考也清楚了然
 
還不是會被冷死。
 
 
 
今天隊長的態度也沒有改變,依舊的冷、依舊的沒看著自己額頭貼著桌子輕嘆仍是他的副隊又如何,那人始終沒去正視自己上次他明明說了〝看著我〞的
 
難道那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想像?真是真實啊那句話仍不時在耳中迴響,還有那個吻的觸感手指觸上唇瓣陷入回想
 
遲鈍的自己果然無法理解隊長的行為思想,怎麼猜也猜不透,怎麼想也想不清在意識到自己被吻,已是隊長離開後的事想問亦問不到,也不敢問
 
唯獨記得很清楚的是那個微笑,他離開前確實對自己笑了既虛幻又實在的微笑,想起那微笑,臉頰不自覺燒燙起來雖然只有一剎那,仍舊歷歷在目
 
 
〝啊真丟臉〞
 
這快要成為最近的口頭蟬,但只是心裡話沒人聽得見都這把年紀才發現自己還會思春?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幹嘛去學別人情逗初開而且還以朽木白哉為對象真不想去面對
 
不過,面對歸面對,倒是想再看看白哉的笑容
 
 
〝怎樣才能令他笑〞
 
這已成了數天以來的疑問,看過一次無法忘懷,自然會想多看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更多更多那種表情任誰看到都會心動不已吧心動不已想到這,額頭輕敲桌子又開始自我厭惡起來,最近這種厭惡還真頻繁
 
自己是不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啊
 
 
不理額頭的疼痛,繼續想著那個問題不是自我厭惡了嗎?還去想這就是自相矛盾吧不得不想,無法不想就算再厭惡也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名為〝戀愛〞的末期徵狀已出現,也沒什麼好狡辯的了,乖乖妥協吧
 
先別管那戀愛的心情,想回到底怎樣才能令隊長笑倒有想過幾種不可行的方法。最簡單的莫過於,搔他腰。這方式不可能成功,對象又不是吉良他們而且又不是所有人都怕癢可能未下手就先被冰封掉,只想像也不禁打個冷顫。
 
第二種,講笑話逗他。真是開玩笑的方法,邊想邊抓頭,這什麼爛方法根本是自取滅亡。他怎麼可能坐下來乖乖聽自己講笑話,而且自己也不擅長搞笑再想再想
 
第三種,直接叫他笑。不行的,那個人不可能聽從自己的話,而且也不敢直接問他。想必不是被惡瞪,就是被無視吧怎樣都不可能是好的結果。不過除了叫他笑給自己看外,還有很多事想問問那個人
 
其實這是不是可以試試看呢?
 
 
多想無謂,試就試、死就死去吧!思考還是不適合自己的了,站起來拍拍桌,拉緊額上的手帕下定決心去找他!才剛踏出房門就看到他真好呢,不用找了。深吸一口氣看著朝這走來的他
 
儘管心臟噗通噗通跳很快也暫時擱著吧
 
 
看到人已來到,再吸一口氣「隊長,我有事情想問您。」壓制著想衝口而出的情緒,畢竟還是要講禮貌,在他面前總是不能自己一臉窘態也是煩惱之一
 
不過先撇下這煩惱回正題正想再說什麼自己就被白哉拉進房間關上門
 
「什麼事」
 
給隊長一問,好像又開不了口搖搖頭揮開那些尷尬「您可以笑給我看嗎?」終於問出口了,雖然很害羞緊張但絕不別開臉,也懶理自己臉上的紅暈,只想要知道答案。
 
遲遲未有答覆,定睛的看著白哉的背部,等不下去的催促一下「隊隊長?」
 
 
「想看我笑?」
 
終於聽到隊長的聲音,遲疑的話語卻是重覆問題,不過先回答「是想看!」豁出去吧,這時候都沒什麼好在意矜持的「所以可以嗎?」再接再厲
 
「戀次」隊長總算肯轉過身來「過來。」是帶有命令口吻的語氣
 
是!」像小狗聽到主人命令就會走到主人身邊一樣,逃不開這個命令咒語。向前踏上一大步,就站到隊長眼前身高關係微微低頭等待下一個命令
 
沒等到下一個命令,自己已被扯了下去「唔」唇又被封住了,今次的反應來得比上次快,起碼被吻的瞬間已察覺到實情但問題未得到回應,心有不甘,想要推開他問個明白然而白哉就像石壁一樣推不開推不動。
 
瞌上眼配合著這個吻,內心輕輕吶喊自己是想看他笑,不是想要他的吻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的疑問增加下去卻無一得到答案。
 
誰要來幫忙解答疑團啊?
 
 
 
片刻,唇瓣重獲自由,被吻至嫣紅的唇微啟,剛才要說的話語一下子消失到腦後輕動唇瓣,看似在說話卻沒發出聲音,腦袋一片空白
 
呆掉半晌,明明這不是自己希望得到的結果啊,希望始終只是個希望,說不定想隊長對自己笑是個奢望,被用這種方式蒙混過去
 
真是可惡!
 
 
看著那個吻了人後仍能保持一貫冰冷的隊長,更是忐忑不安〝放棄〞一詞再在腦海中浮現不過,放棄前還是想知道原因,不明不白就被判死刑,自己無法甘心躊躇一會再次開口
 
「為什麼要吻我
 
意外的問得平靜,沒有結巴、沒有緊張、沒有猶豫自己的希望永遠無法實現,已做好放棄的心理準備凝望隊長
 
 
 
「……!」
 
接下來看到個意料之外的表情,睜大雙眼看著這個難懂的隊長這是回答嗎?
 
根本是作弊
 
 
希望已被實現,但心中疑問依舊,什麼時候才會得到完滿解答?
 
 
「為什麼吻我
 
現在重覆問題,是不是能得到答案呢?暫時這樣期待著吧
 
 
說不定
 
希望能再一次被達成。
 
 
 













 
。。完。。
11 October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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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