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情人節賀
 
 
 
 
 
 
情人節,字面上看來,這節日的意思顧名思義是情人的節日。情人的節日,就像那生辰卻又有點不一樣,情人節可不會年長一歲啊,而且不是別人的情人那麼就不能過這個節日了吧。
 
想了又想,這是他得出來的結論。
 

好吧,既然是一年一度的節日還是該去買點什麼送給所謂的情人,又好像不太對勁,這麼做的話不就告訴別人他跟他是情侶了。挺難為情的,還是靜靜地獨自去挑選別讓那些愛生事造謠者知道的好。
 
為什麼他會突然得知這個節日,無他,不過是在人界待上一段時間的兒時玩伴潛移默化的告訴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及著這是多麼浪漫的日子,看著那雙充滿期待而閃閃生輝的眼睛,勾起他對這節日的興趣。
 
 
零碎的記憶中跟情人節相關的事好像有粉紅色、巧克力及玫瑰花。
 
巧克力,聽說是女生向男生告白時所送的,他又不是女生這禮物可以撇除。那個男人從來對甜食苦手,加上屍魂界沒有巧克力這種東西啊。早前在人界嘗過一次這美味,但他覺得仍比不上那最愛的鯛魚燒。
 
玫瑰花,深知那男人對花有特別偏好,然而紅玫瑰看起來有點俗豔的跟那人不太相配,白玫瑰又像是髒禮的花,思前想後仍是覺得只有櫻花能配襯他,但那卻是代表著四月的春景。
 
粉紅色,聽到這顏色後自然想起那散落的櫻花花瓣,唯美的畫面全是由粉紅所構成的畫像,真的很適合。那男人就身處在那櫻花舞中,飄逸的銀白風花紗以及黑色柔絲,腦海的影像好像還缺少了什麼…
 
這麼思考著的同時,他看到地上一條粉紅色的緞帶。
 
啊!就是這麼回事了。
 
 
蹲下撿起那突如其來映進他眼篇的緞帶,淡薄的粉紅色不會太俗氣的剛好,順滑的絲質手感也不錯,應該是不便宜的高價貨。經過一會的確認後看看四周,好像是誰掉下的,但沒看到任何身影。
 
難道這是從天而降給他的嗎?
 
不禁這麼想到就很欣然的接受這份自認為是上天賜予給他的〝禮物〞。
 
 
好吧,他決定了就送這高價的緞帶給那個人,怎想是沒比這更適合的禮物了。不過正打算離開之時,卻被那教會了他很多新奇玩意的兒時玩伴給抓住,不讓他前進。
 
「露琪亞?」
「喂!戀次!你沒事幹嘛做賊子?」
「啊?」
 
賊子?他嗎?一臉不解的看向那身材細小的女生,以作為一起在流魂街長大的伙伴來說,不可能問這種問題吧。畢竟從小就為了生存而偷竊,賊子,賊子的每天被這麼稱呼著,只是現在卻覺得這名詞有點陌生。
 
「你說什麼話啊?我沒偷東西很久了吧」
「哦?那你手上的是什麼啊?」
「這個?在地上撿到的。」
 
明明是撿,不,那是上天賜給他的東西,為什麼他是不是賊子會跟手上的粉紅扯上關係,他猜不透。現在,他的臉龐上大概像是刻著〝大惑不解〞四字,一臉茫無頭緒地等著朋友的解答。
 
 
「這緞帶是我剛買回來的,不過是不小心掉了」
「然後?」
「還給我」
 
什麼跟什麼,說還就還嗎?把他阿散井戀次當什麼來著,這次決不歸還回去,而且他撿到時又沒有人在附近,沒證據證明這緞帶一定是這位兒時玩伴的啊,不過,這緞帶好像是人界的東西。
 
「露琪亞,這緞帶就給我吧」
「不行!」
「那…我跟你買」
 
露出有點像是哀求的眼神,希望對方肯讓出這緞帶,最後希望還是得落空,難得找到如此合適的他不想要放手。頗長的一條緞帶大概可以把一個人給綁起來,就算是如他這種魁梧。
 
他從未去深究這種長度的緞帶為何會掉在這麼適時的地方,也沒考究對方從人界帶這麼一條對她來說並沒什麼大作用的緞帶回來的真正目的。
 
反正,他只想要它。
 
 
幾經苦苦哀求後,總算獲得朋友的同意以一個略為昂貴的價錢將它買下。細長的眼睛瞇成一線的看著那花掉他這個月大半薪水的粉紅。好吧,不得不承認這跟他之前的墨鏡的價值可以加上等號。
 
不過,再貴的東西也及不上那男人脖子上圍著的白色圍巾,看過好多遍以後仍找不出它貴重的原因。如像這緞帶一樣,真的有必要賠上他這個月吃鯛魚燒的費用嗎?
 
怎樣也罷,這麼貴重的禮物應該不會失禮於他了吧。
 
深知道自己的薪水有多少,就算跟朋友借錢再賠掉整份薪水也買不起那些珍貴罕物,過於俗氣的又配襯不起那高貴。每每只光想要送什麼禮物給那個人就可以用盡他的氣力。
 
就像剛過了不久的那個人的生辰,最後好像是把他自己送出去。同樣的東西只能送一次,那麼這次就不能再用同樣的招數,而且他也不想再嚐一次那被疼愛得動不了的滋味。
 
 
略有點隨便的把緞帶收進寬闊的衣袖內,再確認它沒有探出來被發現後才安心的向目的地前進。他想像著那人收到禮物後會有的各種表情,然後很劃一的都是那嘴角稍微向上彎。
 
微笑,他很喜歡那個笑容,在於他的罕有、在於他的真誠。對於一個總是沒有表情的人來說,從那臉頰上流露出一丁點的笑容時,會覺得那是如此的美麗、率真得令人眷戀…
 
邊想邊笑著,被擦身而過的友人說他的笑容真噁心也沒關係,反正他想得很高興。多番幻想了那個人綁上粉紅緞帶時的美麗容貌,就禁不住那微笑漸漸的咧開。
 
 
終於來到當事人的辦公室門前,整理好那身本就很整齊的死霸裝後,又再確定袖子裡的粉紅已收妥才打開那扇竹門。
 
「隊長,我進來了!」
 
禮貌性的打了招呼,習慣性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桌上仍是一疊疊待處理的公文。隨意從一疊上拿下一份來看,公文中的字明顯倒轉了他卻沒有注意得到,因為一直不專心的偷看向那工作中的男人。
 
從來都不擅長捕捉時間與地點,總是在不適當的時候做著不適宜的事情。早已承認了這種個性,卻希望這次能更完美的把禮物送到那人手上。只是他自以為是的偷窺行為看在那人眼中不過是光明正大的凝視。
 
「戀次,有什麼事嗎?」
「噫!?」
 
直到從那男人口中發出的聲音有著他的名字時才驚覺,還是被發現了。
 
「你的公文,反了。」
「噫!?不…不好意思」
 
深知再次的出糗後趕緊把公文轉回正確的方向,因為丟臉而泛紅著一雙臉頰,無奈的盯著那文件。
 
還是先處理公文吧。
 
 
優先處理好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難得的用著他最高的速度批改,字跡雖然潦草卻不至於看不清楚。輕嘆一口氣,慨嘆著他的快速時發現辦公室中的另一男人正很悠閒的喝著熱茶。
 
待隊員把批閱完成的公文送走後,室內就只剩下他們。
 
現在不送要待何時,想了又想的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解開內心的掙扎一口氣離開他的位置衝到另一人前面。
 
「隊長…那個…」
「有什麼事嗎?」
 
差點衝口而出的話在被問話後反而往喉嚨處吞下說不出來,他可不想像個女生般的扭扭捏捏。深吸一口氣後從袖子拿出那粉紅,鼓起勇氣的遞上。
 
「這個,送給隊長的。」
 
像在鞠躬一樣的彎下身,一直沒得到回應才稍微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男人。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令他有點心灰意冷,結果這禮物還是不行嗎,他可是耗盡了腦汁想出來的。
 
「為什麼送給我?」
 
等了良久後的一句回應又是問句,老實回答了從露琪亞那裡聽來有關情人節的傳說,就想到要送禮物這麼一番沒自覺的可愛話,聽在那男人耳裡大概會認為這是在告白也不為過。
 
情人、情人的從他口中說了很多遍也沒自覺。
 
 
「那我收下。」
 
禮物終於被接過,對他來說是最感動不過的事,太過高興的心情也立刻表現在那張笑開了的臉龐上。沒有得到回禮也不要緊,這本來就是他擅自要跟隨人界的習俗,學著送禮物給情人會有怎樣的感覺,結果他很滿意。
 
「那個,隊長想怎用它也行的!」
「那我要用在什麼地方都可以?」
「是的。」
 
他不敢說出想隊長用緞帶綁頭髮這種大言不慚的話,雖則是這麼想。他亦沒聽出那話語間深藏的含意,自然的回答了一個肯定句。
 
「那麼…」
「噫?」
「我們回家吧。」
 
瞥見隊長續漸靠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最後那人只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猶如主人一般的命令著寵物乖乖的跟在身後。他對這種口吻沒有抵抗力,自然的跟上了發出命令的主人走著…
 
 
 
踏進了古樸宏偉的朽木家,之前曾來過這裡幾次也習慣了那莊嚴而不再感到恐懼。有別於六番辦公室那因老化而吱吱作響的松木地板,朽木家的木地板明顯要來得堅彌,應該有作地期的維修。
 
之前幾次來到這地方都有點忌諱的不敢四處張望,可能受到剛才的心情影響,這一次並沒有緊張感,反而充滿好奇的東張西望、左顧右盼。每經過一樣古董花瓶就不禁打冷顫放輕腳步,深怕他的粗魯會弄破東西。
 
跟著前面的人的腳步,來到那有點熟識的房間門前。他不禁開口問道要來這裡的原因卻又是被無視了問題,無奈地走了進去這回憶之地。
 
他就在不久前,才跟這男人在這房間相愛過。
 
 
喳的一聲,是關門時因磨擦發出的聲響,緊閉著門的房間就只有他們獨處。這熟悉的氣氛令他開始後悔一時興奮的跟了進來。特別是整齊的放在地上的一雙潔白棉被。
 
「隊長,為什麼要進來?」
「我要好好使用這緞帶。」
「那跟進來有什麼關係?」
 
直白的提問後才驚覺他失禮了,這不是對隊長該有的禮貌,但他只是想弄清潔那層關係,怎想也覺得事情發展得有點詭異。被邀請進朽木家作客也還好,但被帶進來睡房卻又是另一回事。
 
他,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粉紅色的緞帶被隊長拿在手上感覺真的不一樣,與那白皙的肌膚互相襯托著,他沒猜錯,果然很適合。輕盈的絲綢在那修長的指尖上繞成一圈,優雅的動作與畫面令他看得入神。
 
「戀次,我還想要一份禮物」
「什麼?」
「你穿上這個。」
 
轉眼間,映進他眼簾是一套淡紫色有著稀疏的細花圖案的浴衣,很漂亮但有點像是女系的服飾。從來對衣著沒要求的他就算是女系味道的浴衣和服亦已穿上數次,就算被友人取笑這穿衣品味依舊沒改變。
 
沒有猶豫就接過浴衣,背著隊長褪下那身沉悶的黑色換上這貴麗的淡紫。低頭細看那一身浴衣,有感隊長穿上應該比他穿來得好看數倍吧。抬起了臉看回隊長,那粉紅緞帶依然跟那皙白手指交纏在一起。
 
「隊長…」
「過來。」
 
提起腳步踏前,吸引他過去的或許不是那聲音而是那畫面。他有股衝動想親自為隊長繫上那緞帶,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男人想著跟他差不多的事情,只是角色分配上有點改動。
 
走到隊長面前,利用他的身高俯視著,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覺得隊長依然美麗,那冷若冰箱的臉龐,修理整齊的短眉,精緻得有點像日本娃娃一樣。
 
 
其實,他一直忽略掉他也是美麗的人,也許在於出生,在於個性的莽撞令他對自己的美麗失去了認知。束縛著赤色髮絲的黑髮圈被人為的扯下,豔麗的紅如瀑布般的散落在肩膀上。
 
紅色襯托著淡紫,又是另一種美麗,這份美麗多了幾分妖嬈魅惑。
 
「戀次,我告訴你這緞帶的正式用處。」
 
話才剛說畢,他就看到那雙白皙的手環上了他的肩膀,有點愕然。回過神來時那雙手已不再與粉紅纏繞,那粉紅卻出現在他身上。除了赤色、淡紫外他的身上還多了一個粉紅色,三種顏色配合起來沒有突兀感之餘,混和在一起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現在才理解這就是隊長口中的〝用處〞,茫然的看向那始作者,利用眼神訴說著〝怎會這樣〞卻被徹底無視。
 
「這緞帶,是送給您的!」
 
再次重申了緞帶的目的,但卻不能否認緞帶已送了給隊長,現在愛怎樣〝處置〞這禮物也不是他能干涉的事情。在無奈之際那白皙的手已遊移到他那赤紅色的髮絲上…
 
「很適合。」
 
好像被經過詳細的審視後聽到這麼一句像是稱讚的話,指尖若有似無的滑過了他的胸口,有點冰冷。這帶有挑逗意味的動作令他身子不禁一慄,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可想而知,因為,根本是上次的翻版。
 
一樣的前奏,冰冷的手指觸碰著他的身體卻只會令他變得更溫熱,不覺得寒冷卻又會顫抖,這種感覺很難利用詞句去解釋。
 
至少詞窮的他不會。
 
 
比起話句他身體的反應更為老實,在那漸漸被敞開的胸口露出了跋扈的黑色刺青。一副充滿色彩的身軀勾起男人想要更多的慾望,那指尖落到他胸前那顆果實之上,輕輕一捏…
 
「啊!」
 
屬於男性胸前的兩顆果實會有這種感覺,他是最近才深深體會得到,這舒服的感覺襲向他的全身,讓敏感處有點忍忍作痛。或許現在該用鏡子照照看那容貌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享受吧。
 
誘惑的聲音從被吻至紅腫的唇中發出,不知何時他已躺在那淨白的棉被之上被撫著各處,就連他不清楚的敏感處也被發掘了出來。
 
從剛才的俯瞰換為現在的仰視,仍不減他想看著這男人的心態,因為他已不用再看著這個人的背而是直視向這張漂亮的臉龐。可能壓抑太久的關係令他迷戀著,迷戀上能夠凝望這個人的時刻。
 
伸出了手撫上那白皙的臉龐,喜歡,真的很喜歡。喜歡的不只有這臉,而是更多更多的東西,友人一再打撃過他勸他放棄,他仍能堅持果然是對的。若果當時放棄也許就沒有這一天。
 
更別說能過什麼情人節。
 
 
彼此的身體交匯在一起,可能受到氣氛的薰陶而沒作出很大的反抗,安靜的接受著下身傳來的疼痛。那由淺至深的律動,每一下都刺激到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不禁顫慄。
 
無法抑制的呻吟聲在房裡迴盪著,沉重的呼吸與汗水充斥著。潔癖的人是沒可能喜歡這味道的,但當他看向身上的人那表情,他理解到,隊長也是享受著,享受那快感,享受他的身體。
 
雙臂環上那看似纖細的脖子把人緊緊的抱住,利用動作來表達心意這一點,他也很擅長,行動總比思考來得快可是他的本性。
 
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沒有歇息,高潮過後又是另一個高潮的來臨,他不知道何時才會退潮,大概是之後的事吧。凌亂的淡紫浴衣的腰帶仍緊緊繫著沒有被解開,粉紅緞帶與紅髮糾纏在一起已有點分不開。
 
密貼著的四片唇瓣貪婪著彼此的味道,現在的模樣也許有點糟糕,事後要把它們解開可能要花上一點時間。快感的驅使下讓他忘了最初送禮的目的,不過也罷,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最不好的還是隔天也許下不了床而缺席副隊長會議。
 
 
最後仍沒親口說出一聲〝情人節快樂〞,但情人節就是如此相愛的一刻吧。
 
 
 
 
 
 
 
。。完。。
14 FEBRUARY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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