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拾一點文
【動漫】：ＰＯＴ
【配對】：越桃
【標題】：掌間紋→詭異文名是我所執
【文體】：小甜文
【要求】：清水主體，意識流Ｈ向→我沒有擾亂真的！
【主旨】：
十二年后的相遇。得到了網壇的榮譽，而越前卻失去了身體的健康，回日本療養。再次遇見桃城，卻發現雙臂近乎殘廢的自己，連桃城伸手遞過的蘋果也無法接住……嗯，耽美味道淡淡的就好……不必有激烈的劇情，羽用習慣的描述口氣就可以了。
淡紫細沙緩緩而下，剔透的葫蘆型玻璃外層被折射出一道紫光，手指沿著那優美線條來回畫著，最後停留在那中身的凹陷處，繞了一圈。
這個動作他已忘了重覆做了幾遍，好像自從擁有這沙漏開始。
淡紫色從沒有停止流動，在微弱光線照射下閃閃生輝很是漂亮，他百看不厭。每天回家趁夕陽仍未完全消逝前，例必觀賞一番這美麗構圖，直至太陽西下，好像有點過份但他很滿足。
他與沙漏經已伴隨著渡過了一段歲月，無論搬遷幾次、到哪裡也好，仍會被放置在大廳的一個矮櫃上，那已經是沙漏的專用位置。舊相識都說他這是一種病態，新相識的不太了解原因，只會認為他很執著…
輕笑一聲，就算是病態也罷他還是會堅持著、相信著。最難纏的人可不只是來形容國中時代在網球場上活躍的他，也適合於現在經已是名體育老師的他，偶爾才打打網球也不失那本色。
視線仍盯著那淡紫直到全部流下，正想要將它倒置時手機的鈴聲響起，那特別設置，最熟悉的音律。過於緊急接了那通電話，換來的是散碎地上的零落玻璃與幼沙。
「糟！」
電話仍未切線就被丟到一旁，蹲下身撿起一片玻璃。十二年，十二年的同伴就在這刻間被粉碎，心很疼。一直以來疼惜的並不是沙漏本身而是那背後的一個回憶，這樣是叫他別在緬懷過去麼。
放下玻璃，隨手抓起一撮細沙，沙粒從那長滿了繭的手掌心滑下一點也不順暢，有些還被卡在那掌紋之間…
「可惡！可惡！」
握緊的拳頭落在地板上，差點被玻璃碎片割傷他也不在乎，至愛在一刻間失去，使他想就這麼的抱頭痛哭，誰說男子漢就不能臉上淌淚，能想哭就哭的，才是真男人。
呆著良久仍沒清理地上那凌亂，這份失去的傷痛似乎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嗎。為自己說過許多的藉口此時也全破碎，終究他仍沒有放下，那個過去…
濃郁咖啡香氣充斥，不知何時有點迷戀這香，只是入口卻帶有苦澀，讓他了解自己還是喜歡著葡萄甜味。曲起手指勾起杯耳，紅色的馬克杯才剛離開桌面就再次掉落，深褐色沒預告的沾污了桌上的報告書。
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看看那雙呈麻痺狀態的手，還是太勉強了吧。失去知覺的手就算放在那燙熱液體上，也不會有感覺，然而皮膚早已被灼紅，他的眼睛還是清楚可見呢…
讓手抽離那個熱度衝進廚房打開了水，不過光是開個水就花上他五分鐘的時間，面對這種連日常生活也有困難的情境，或許很難想像他是個有名人。看到好不容易才流下來的水才伸手讓它拍打著。
「還有得學呢…」
多麼可笑又諷刺，從來只套用在別人身上的口頭蟬現在也不得用來自嘲一翻。要學的還多得著呢，自我的個性並不適合被誰照顧，也不需要誰來照顧，至少趁現在學會自力更身。
水流的聲音持續的嗡嗡作響，咬緊牙關使力的關上那水龍頭，然而不聽使喚的手指只傳來陣陣麻痺，沒有感覺，即是觸摸著的是冰涼的不鏽鋼。
「換掉吧…」
沒有經過思考的一句話，他很清楚自身的狀況，與其跟那銀鋼搏鬥倒不如切實一點的換上自動系統。或許說他太過於現實，但現實就是現實，總不能沉醉於美麗的夢中。
讓手在毛巾間擠壓才吸乾了水份，回到現場又得費心。那份遭殃的報告書就讓他被深褐色的淹沒吧，該知道的也經已了解，已沒有存在的必要，更可況暫時仍未有告知誰人的心情。
放鬆身體向後傾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金色瞳眸不規律的左顧右盼，最後在一櫥窗前停頓下來。陽光反射讓他看不清那玻璃門的中身，不過裡面卻滿載了他一生的榮譽以及一份真摰回憶。
時間的流逝讓他了解到所謂的結果也不過如此，想要得到就會失去，是平衡的，平衡線就算走到盡頭也沒有交匯的一刻。而他，大概就在那線上走著到某天察覺到，這不是他想要的。
※
「噫？那沙漏呢？」
「破了。」
每每再次踏進這房間的朋友必問的一句，他也只輕鬆的回答出事實。破了的東西是一去不復返，只怪當初過於執著造成現在的失落感。沒了沙漏的矮櫃有點空洞，他的心，也一樣。
生活不會因為失去一件物件而有所改變，日復一日的說他是行屍走肉又有點過份，正確來說不過是規律得無趣。習慣性的不在人前表現出內心的不安，在那燦爛笑容底下卻蒙著陰霾。
拉開背包的拉鏈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當天還是忍不下心將它們全部捨棄，淺紫色的細沙就算屈就在小瓶內，它的漂亮也沒退卻，終究改變的也只是那外在因素。
那麼人呢，就算改變了環境還是一樣的嗎？
瑟縮了手指把細小的玻璃瓶包裹在掌心，剛好的看不見一絲紫雲。觀賞太多也只會胡思亂想，深吸一口氣，手臂畫出一個完美弧線。縮回了手，打開那仍在緊握的拳頭，瓶子依舊。
「哈…哈哈…」
乾笑幾聲把瓶子放回背包裡，紫色的瞳眸遙望水流正急的河川，萬一在丟掉後才後悔要撿的話，他只會身犯險境之中，所以，下次吧，再次為自己締造出完美的藉口。
與沙發分離，踱步來到放滿了獎牌的櫥櫃前，獎項圍繞著一個手工精緻的木制相架，優雅的花雕與金銀色的獎盃尤甚配合。照片中一張張青澀的笑臉最為真摰，也是最為快樂的時光。
全是當時最熟悉不過的臉孔，現在偶爾能在街道上重遇或許已變得陌生，他們擁有的只是相同的過去並沒有現在。人在時間洗禮後會有所改變，就像再高傲的他現在也變得平靜。
〝謝謝〞
在那個無法忘懷的夕陽下，淚眼相見給大家作出最後的道別。在更早前的夕陽餘暉下，他作出了一生的決定，五味雜陳的他不只有感謝之情，還有更多更深的情感。
一如往常的下課、在快餐店吃上數個漢堡包後到那鎂光燈照耀著的街頭網球場消遣然後回家。看似規律卻很是有趣，在回家必經的天橋階梯上，他走在前面然後回首，站在高處的他低頭凝望。
〝桃前輩…〞
〝什麼事？〞
〝……〞
〝我聽不清楚，你剛才說什麼？〞
橋底傳來了貨車經過的震動聲把他所說的話給掩蓋，本來就沒有說兩遍的打算，那麼就讓他錯過吧。
〝沒事。〞
當時，他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
※
沿著河邊小路走著回家，踏上那天橋的階梯後呆站俯瞰，看著一輛又一輛駛過的車子，車與車擦身而過就是擦身而過，不會留下任何的回憶。陷入這思緒，明顯他被回憶束縛住了吧。
閉上眼睛聆聽著行車的聲音，一點也不動聽但卻意外的令他平靜。吵鬧的人聲也從他身後略過，回頭看到的是一班興高采烈的國中生，看著那身黑色制服背後帶有熟悉的藍色網球袋，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真快活呢…」
捉住欄杆的手更加使勁的握緊，他突然很想再握著網球拍自由的揮舞，除了上課要教網球時他已很久沒再觸碰了，那個觸感是無法替代的。若果可以選擇，他是不會放棄。
秋高氣爽，清風吹起了他的衣擺，爽澀的氣息也很不錯但更喜歡汗水的味道，那就是青春吧。突然的感慨良多，全拜今天偶然看到的網球雜誌上一段轟動的報導所賜，多愁善感的他自然也萬分感慨。
「喂，你站在哪邊幹什麼？」
「呿，這是我要說的台詞」
「哈，我在看鬧市的夜景啊…」
「笨蛋」
「我沒帶球拍，你的借我吧…」
睜開眼睛注視著身旁的友人，他從剛才就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只是遲遲未打招呼，相信對方也一樣吧。就算畢業後有著不同的生活，兩人有空還會相約碰面，可以說是個意外。
這種時間場內都是放學後來嬉鬧的學生，就像當年的他們，不禁令他想說一句真是青春啊。不容易的總算有個空出來的球場讓他大顯身手，你一球我一球的打著，很是興奮。
「咚！」
真是清爽，很久沒這麼的出了一身汗，就算被在場的國中生說他這個大叔怎麼在這裡使用了他們的球場也罷，他不是會為這種斤斤計較的大人啊。而且之前的鬱結也打開了一點。
暫時性也沒所謂，至少現在不會覺得胸口鬱悶而無法咧嘴笑。
屈在家裡很是無聊，兩手空空的外出逛逛，早成為象徵的帽子邊沿拉得很低，沒看清楚的話應該不會看到他的臉。一雙金瞳並沒有因為這樣的意外而改變，依舊炯炯有神。
穿過了大街，離開日本一段長時間，也只能夠記憶的走過每一處。唯獨一個地方的路途他依然清晰，若果它仍在的話。隨便問了個途人那地方，不約而同的就是他正前進的方向，似乎沒有被清拆呢。
雙手插進褲袋一派悠然的踏著步，不了解實情的大概看不出他是剛失去重要東西的人。穿插過人群時被撞上了肩膀，有點痛也忍了那口氣，憑著那雙手他什麼也做不來的，爭執還是避免。
踏上一級級的階梯，突然覺得腳步有點沉重，不過才幾級卻有令他上氣不接下氣之感。就像前面有什麼東西釋放著高壓感讓他無法好好前進，就像現在，他以無法再上一層樓。
雜誌的報導他沒有特別去在意，失去雙手的網球員也不過是個殘障人士，不會得到特別待遇。他不平凡的只有這數年人生盡情的享受一切的愉悅，不斷往上爬然後站在最高處。
向來不擅爭名逐利，卻有一顆不服輸的心使他終於能夠拿下所有的最高榮譽。這是他的夢想，也是當初曾許下的諾言，因為他要連那個人的心一拼的努力著，實現的是兩個人的夢想。
兩個人，帶有諷刺性的說詞。
由始至終，每一項比賽，每次奪獎他都只有一個人，身旁並沒有誰在為他打氣。不過在發球時只要閉眼深吸一口氣，彷彿就聽到那些熟悉的鼓勵聲而支持他撐到現在，只可惜，現在也是終結。
花了一點時間終於再次踏足這遍球場，看到眼前情境確實有點訝異。從前只有一個場的地方越發擴大的到現在根本是可以改名為網球公園的程度，不過也證明這運動越來越受歡迎吧。
放眼望去，視線停留在兩個可說是與眾不同的不存在，眨眨眼睛確認那真實。想要走過去卻又裹足不前，仍在原地踏步到突然聽到一聲大叫，他知道已成為眾人的焦點所在。
「啊！那…那個是不是…越前龍馬！」
※
聽到從另一邊呼叫出來的名字，頓時對飛過來的球作不出任何回應被打個正著。他沒有叫出一聲痛或是抓住把球打過來的人吵架，而是轉看向那人手指著的方向，希望真的是那個人的同時又希望是假的矛盾著。
不過最後還是不需要矛盾，映入眼簾的確實是那身影，以前的形影不離到後來只能從電視、報紙雜誌看到的那個重要的後輩。他是不會忘記，就算多年沒見他仍有信心把人給辨認出來，是他的強項。
「喂，你知道那報導嗎？」
「嗯，知道」
「笨蛋。」
「也許真的是笨蛋呢」
稍微回頭說了幾句又再看向那中心，深吸一口氣把球拍還了給友人然後離開那球場，越過那些興奮地在議論紛紛的中學生，直接走到那人眼前。從來都要俯視的身軀不知何時已能這樣四目相對。
「好久不見。」
「嗯。」
場內傳出更巨大的議論聲音他都堅決無視，現在可是他與中學時代的學弟感動重逢的一刻啊，可別打擾他。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可以嗎？來我家吧。」
「桃…前輩」
太過於了解而沒給上對方考慮的時間，抓起那手直接逃離現場。跑了一段小路後再次踏上那天橋，又是重型貨車在下面駛過，只是這次他們沒有停留下來聊天而是直接越過。
當手被抓住時，他知道這個人還是沒有改變。那是被汗水所沾濕的手，他的手腕與那長滿繭的手掌心互相磨擦著傳出一些溫熱，很想反握過來，但不聽話的手指卻沒能發出一點力來。
多番嘗試還是失敗，最後只能任憑那曾經覺得很大的手給緊捉著。
「桃前輩的手變小了」
「啊？」
突然脫口而出的話也許嚇著了前面的人而停了腳步回過頭來，從那紫瞳中看出一些疑問。輕笑的帶過沒有多作解釋，畢竟已經十二年了應該不是對方的手變小，不過是他長大了。
不經不覺間的，他們都是能作主的大人。脫離孩子的稚氣後再次重逢，沒有深想那好與壞，但這也不錯吧。情緒低落並不適合他，他有的是能克服一齊的心，因為不甘心所以努力著。
這麼一想心情也豁然開朗一洗剛才的頹靡露出一抹招搖的笑容。手部的神經斷了兩條才以至雙手失去該有的活動能力，報告說這等同殘廢。經過了雜誌攤販也看到這回網球月刊的封面故事就是他的告別。
用著一個事不關己的眼神瞥了一眼那雜誌，身為當事人的他也沒外界所擔心著那病情。皇朝也有改朝換代的一天更可況運動員的生涯向來短暫…
無論再怎麼分神思考，那視線也沒從背影移離。
「桃前輩變矮了。」
「囉唆！是你長高了吧！？」
「哼」
終於得到一個滿意的回覆，捉弄前輩也是以往的興趣之一，被說是高傲的小鬼那又如何，這才是他真正的本色。深知拉著他的這個前輩是這麼想著，曾幾何時想說的話又在腦海裡回盪，不過，仍不是時候。
※
「到了，進來吧。」
「打擾了。」
踏進那略為有點狹窄的房子就發現玄關旁擺放了一個矮櫃，怎看都有點突兀。他也看出對方正注視著那櫃子，大概在想為什麼會被放在那位置上吧。
「那個原本是放著那個沙漏的，不過前陣子破了。」
「這樣嗎…了解。」
沒有接續解釋太多，那是個怎樣的沙漏他沒說出口對方也能理解。因為那就是這個人臨離開日本前所給他的東西，這就是他對於沙漏執著的原故。只是有點抱歉沒能好好保存著…
「真抱歉呢，我打破了它」
「沒關係」
「果然這樣啊，越前」
「果然？」
「冷淡的回答。」
率直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率直的說出對方的感受卻對自己心情不坦白，所以剛才被友人罵著一句又一句的笨蛋也沒能否認。
他曾經幻想過再次重逢的場面，應該是更加感人，更加感動，不過事情的變數有很多，更可況也不是什麼該慶祝的事。但簡單的一句恭喜還是該說的吧，雖然有點兒猶豫。
「恭喜你拿了溫布頓的冠軍啊！真厲害呢！」
「謝謝。」
氣氛在那疊字後又再靜默，他想不出可以打破氣氛的話語反而害怕說錯話讓對方逃走。也不能一直維持這樣，東張西望的想找個合適話題。
「要吃蘋果嗎？」
在無能為力之下是一條無聊的問題，完全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一句，他何時也變得慌亂起來呢。咬了咬下唇想收回那句白目的台詞，卻聽見了自己肚子在叫的聲音…
「看來想吃的是桃前輩呢」
肯定被嘲笑了吧。但這時候卻要感謝自己的肚子叫得合時打破那沉重氣氛。他不喜歡身處陰霾之下，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類而不是一個能輕易被打破的物件，該是時候從那東西中走出來了。
「一起吃吧。」
「是的。」
伸出了手遞上一個剛洗淨的蘋果。
〝啪躂〞
蘋果掉落地上的聲音。
抓不住，一刻間的快樂讓他忘記了這雙手已失去能力，不過是從前輩手上接過一個蘋果也做不到，真可笑。
「抱歉。」
「沒關係。」
彎下身想要撿起來，對方卻在同一時間做了這個動作。兩人的額頭自然的撞上，有點痛卻誰也沒有挪開一直保持額貼額的姿勢。如此的近距離，可以感受對方的呼吸與氣息。
「我回來了」
「歡迎。」
「桃前輩，我…」
「我都知道的…」
「桃前輩」
「別叫我前輩，早已經不是。」
「…桃」
「嗯」
一輪對談後又安靜下來，不過兩人間的距離又再縮短幾公分。在雙唇密貼時金與紫仍互相凝望沒有被藏起來，到底是誰先貼過去的也不清楚，當回過神來時已經貼在一起。
「嘿，這是歡迎你歸來的吻喔」
「真是的…」
稍稍的抱怨一下，良好的氣氛被突如其來的話給打破，他還想再深入一點但對方經已逃去。被逃走了嗎，懶洋洋的攤坐在沙發上看著在開放式廚房切著蘋果的身影。
「越前啊」
「怎？」
「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
「什麼意思？」
「你的手，那個你無法用上力的話沒關係，我可以啊」
這樣婉轉的說法有點不像那人的作風，只是他理解得出話中的含意，所以，就算無法用雙手把人緊擁進懷中也沒有關係，也有別的方式可以替代。人啊，就是懂得變通的好…
「謝謝你。」
十二年間沒有任何的聯絡也沒有對方任何的消息，卻在重遇時仍舊像以往一樣的交談真的很不可思議，而且關係應該更進了一大步。站到這個人的背後貼近一點讓對方能置在他雙臂之中。
臉頰不避諱的埋在那寬闊的肩膀上，無法緊擁著實覺得可惜，但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而且他感覺到對方的手正用力的緊握著他…
※
「桃前輩」
「噫？」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天空好不漂亮只是光線略為有點刺眼，站在較高的位置上令身高的距離有所拉近，趁對方的不備輕觸上那片唇，四片唇瓣相貼也不過是一瞬之間…
「再見了，我們會再見的。」
。。完。。
15 MARCH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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