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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了旁觀者角度看山獄

※ sideline = 局外人的觀點

 

從兒時就有個夢想要當一個稱職的女傭,原因不在喜歡被使喚,只覺得那女傭的制服很可愛,以及崇拜著身為高級女傭的媽媽。從小就從媽媽口中得知有名的黑手黨彭哥列家的事跡,那是義大利最偉大的黑手黨。

用著羨慕的眼神看著在說故事的媽媽,當時她就在想等她長大後也要跟媽媽一樣的進到彭哥列家當女傭。聽聞審核嚴謹的要在裡面工作都非泛泛之輩,但經過長年累月的努力後,在她十八歲之年終於成為義大利第一黑手黨彭哥列家,第十代雨守大人跟嵐守大人的女傭。


就在她接受考核當天,機緣巧合之下她偶遇到正打算到外國出任務的雨守大人與嵐守大人,也不能說一見傾心的,但那兩人強烈的存在感使她到現在仍念念不忘。就算一次也好,她很希望能再見他們一面。

在實力與運氣並存之時,她順利通過了考核成為彭哥列女傭的一員,也很榮幸地被分配成為雨守大人跟嵐守大人的專屬女傭。

當時她心想,這麼好康的事為什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像那麼棒的大人應該成為很多女傭的心儀對象才是,但在知道她能當上他們的女傭時不但沒有羨慕或是妒忌,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她說請加油吧。

看著前輩們古怪的神情,她是有點在意卻又沒繼續追問的情況下終於開始了她作為傳說中的第十代雨之守護者跟嵐之守護者的女傭。

由於他們二人出外任務多天,她在這裡工作了一星期還是沒有辦法接觸到那兩位大人,但身旁比較熟悉的前輩反而恭喜她,有點搞不懂的反問著為什麼,前輩們卻只說等那兩位大人回來了她就理解。

到底那二位大人有著怎樣的問題呢?因為她聽說了那兩位大人的女傭是全彭哥列換得最多,而且每次都得聘任新來的人擔當。明明這麼帥的為何沒有一個現職的女傭肯去服侍那兩位大人呢。

一直充滿著疑惑的過了整整一個月。

 

翻了翻粉紅色的小筆記本,她早早就在今天的日子上畫上一個紅圈,今天就是那兩位大人回來的日子,等了這麼久的她終於能夠拜見那二個帥哥,心情真有點緊張,心臟還噗通噗通的亂跳著。就像戀愛中的少女等待心儀王子那一刻的心情。

拍了拍粉嫩的臉頰叫自己冷靜些,對方可是兩位重要的大人並不是她的什麼王子的,更可況是兩個人耶,她絕不能這麼花心的兩個都喜歡啊。

就在她停下了打掃的動作甩著頭時,她聽到了門被開啟的聲音。


回來了嗎,是他們回到這裡了嗎。

好緊張喔。

 


深深呼吸的叫自己冷靜一點、放鬆下來別太緊張,這樣反而會讓那兩位大人感到不舒適吧,不過待會他們進來時她該以怎樣的表情,怎樣的語氣來自我介紹呢。手指戳了戳臉頰,她決定用最基本的笑容自我介紹。

抿了抿下唇,進入作戰狀態看著那扇將要被打開的門扉。

一秒、兩秒、三秒。明明聽到了門鎖的聲音但那門扉遲遲沒被誰給打開,好奇心驅使下她走到門前打開了門,左看右看的,長廊中不見一個人影,難道剛才她聽錯了嗎。

不可能,剛才門門是鎖著的門確實有被鑰匙打開過的痕跡。她肯定了剛才有誰打開過門但沒進來就先走了吧,到底是誰呢,是雨守大人還是嵐守大人呢。


說到這裡其實她很早前就存在一個疑問,就是她負責的兩個房間,哪個才是雨守大人的房間,或哪個才是嵐守大人的房間她到現在仍分不清。因為無論哪間房間都有著兩個人的東西,甚至連衣櫃裡的襯衣也是兩人份。

她看很清楚,是兩個號碼的衣服。

 

每次她都不禁在想那兩人其實是何種關係,情同手足的兄弟,親朋好友的她甚至懷疑起兩人其實有著甜蜜情侶的關係。怎想也不通的主動去問了前輩們,希望誰能解答她的問題,只是每當她提出這疑問時,前輩都很會耍走她,或是逃走。

她更肯定,一定有問題!

 

邊想著問題邊打掃著這一號房間,清潔完畢後她便走到二號房間的門前。她以為那兩位大人仍未回到房間,所以習慣的沒有敲門就拿出了備份鑰匙打開了二號房間的門鎖。喀達一聲,打被她打開了。


「誰!?」

不過這次房間裡卻傳來了男人的嗓音,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不禁為之一震,那不就是她朝思暮想著的雨守大人跟嵐守大人嗎?

近在咫尺的她的心臟跳好快喔,只是她只顧著盯著兩位大人的臉看而忽略了他們的動作,在她回過神來之時,說了一聲抱歉就開始了自我介紹,連名字也未講完她看到那個比上次遠看更來得高大的雨守大人溫柔笑著的接近了她。

怎,怎麼辦,好近喔。


「那個,很抱歉打擾妳,可不可以請妳先在外面待一下呢?」
「唔…哦……」

眨了眨不小的眼睛後她就乖乖離開了現場關上了門。好尷尬啊,她剛才到底是看到了什麼事情根本不想去回想,只拼了命的找尋別的話題想要轉移視線讓自己別太尷尬,不過卻被溫柔的趕了出來,是給她一個下台階吧。


那個…
她之前的妄想並沒有弄錯,那兩位大人真的是哪種關係啊!!!


她到底看見了個怎樣的情況,她不過是在開門之際時看到雨守大人把嵐守大人壓在床上,好像是在脫對方的衣服。嵐守大人在看到她時已不知所措的一直在那邊謾罵著雨守大人怎麼沒有把門鎖好的,然後雨守大人笑著說他明明有鎖。

門是有鎖喇,她是用備用鑰匙開啟的。


那個她只想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她無法忘記剛才那個被吻到眼睛濕潤的嵐守大人的表情,還有那雖然在笑卻令她感到一點寒意的雨守大人。她是不是闖了大禍,從此就得像之前的女傭那樣離開這個彭哥列的城堡呢。

她不想亦不要啊,在這裡當個女傭可是她的夢想!

握著拳的背後燃起熊熊烈火,她勉勵著自己要加油,再接再厲的不能就此放棄,以後記得不能再隨便進到那二個人的房間裡就可以了,錯過一次別再犯應該會被原諒的時候,一個前輩經過她身後拍了拍她背,碎碎唸了一句什麼這才是開始後就走了。


這才是開始,咀嚼著這句話中的含意還是不懂的她就置之不理。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她都無法再進去那二人的房間幫他們打掃。

這怎麼行的沒有人去打個掃,整個理的話,男人的房間絕對會很混亂的,但是前輩們只叫她別擔心的那兩個人的話絕對不用擔心整潔的問題,該擔心的反而是維修部的人們的工作會不斷增加。


雖然一開始不懂,但她馬上就懂了。

她好像很常聽到從城堡內各處傳來爆炸的聲音跟火災的警報,然後維修部的人們都苦著一張臉到各處進行維修工作,日以繼夜的好像已有數個工人受不了了的遞出了辭呈。看著維修部的工人換了很多不同的臉孔,她也理解到他們的辛酸。


只是,她又發現到一件事。

在沒有雨守大人跟嵐守大人的那些日子,城堡就像真的黑手黨城堡,不,這裡本就是黑手黨的城堡一樣的總在戒嚴著。而且每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的臉都是這麼的恐怖又可怕,好像跟他們說一句話也會被鎗指著腦袋一樣。

然而那兩位大人歸來後,到處卻都是生機。

她看到了那些看似很可怕的男人們開始了竊竊私語,跟各種無奈的表情掛在男人們的臉上。她覺得這種變化也沒什麼不好的,反而覺得蠻是有趣的對那些苦笑中的男人笑了一笑。


這天她又拿著掃帚,趁著兩個大人出去任務之時打掃一下。又用著那個備份鑰匙打開了門鎖,本以為裡面會像其他男人一樣變得雜亂無比的,卻意外發現房間整潔得可怕,根本是一塵不染的比她打掃得還要好。

歪著頭的想著到底是誰在整理,然後那個每次都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前輩告訴了她嵐守大人是個有點潔癖的崇尚完美主義的處女座,以及他身邊有個刻苦耐勞的金牛座的雨守大人。那麼是說房間都他們自己在清理咯。

前輩笑了一聲後說,因為不方便讓別人來整理啊之後又消失不見。還真是神出鬼沒的老嚇著她的,但慢慢也習慣了前輩的古怪行為。

 

跟著呵呵的笑了出來,既然已這麼整潔的她也不用再進到這兩間房間打掃了。看來只能等待那兩個大人有什麼吩咐之時才能再進來吧。像是泡個奶茶或咖啡的這都是她的工作啊,真不希望從此就失去與那兩位大人的接觸。

正想關門離開,卻發現到那床邊的架子上放著一個很有趣可愛的東西,之前明明沒看到的怎麼現在才發現呢,該不會大人們出門時都會把這小東西帶著一拼離開吧。


充滿了少女的好奇心的走近了那個有趣的東西前,在經過她眼睛的研究下這個小東西應該是一座音樂盒。看了看四周,那兩位大人應該沒這麼早回來的,所以她又趁著別人不在的亂碰著別人的東西。

伸出了多事的手拿起了那個音樂盒在研究,開啟了音樂的開關掣後並沒有反應,檢查著別的部份像是不是沒電了也沒有有發現,看來這音樂盒早就失去了唱出樂曲的功能了。

那為什麼兩位大人仍把它留著呢。


就在她看到音樂盒上那已脫色的字樣,雖然那些文字已沒看很清楚,而且又是日本字的她並沒有看得懂,但憑著那唯一是用刻的刻在木身的心形,她猜出了這東西的真意。

突然了解到,男人跟男人的戀愛跟男女間的戀愛並無什麼差別,一樣的甜蜜一樣的可愛。


看得出這個音樂盒充滿了那兩人的回憶,所以小心翼翼的想把它置回原位時她被門鎖的聲嚇著而滑手,瞪大眼睛的想把要掉到地上的音樂盒接著還是太遲了。

 

鏘鏘之聲,她眼睜睜看著脆弱的音樂盒掉到地上零件散落。

怎麼辦,這麼重要的東西被她給打破了而且這一幕剛好被回來的嵐守大人給看到,她不能狡辯說音樂盒是自己掉下來的,光要找藉口解釋自己在這裡做什麼經已很困難。


「妳在這裡做什麼!?走開!!」
「對…對不起…」
「不用妳說對不起!快走開!不要碰!!」

想要幫忙撿起地上的碎片卻被蹲了下來的嵐守大人狠狠的拍開了手,她感覺到嵐守大人正在生氣。映在那雙湖水綠中有團名為怒氣的火焰。除了對不起外她已不知道能說什麼來彌補這個嚴重的過錯。


看到嵐守大人被木碎刺到手時,忍不住再次伸出援手,嵐守大人像是忘了她是個女生一樣的猛力推開了她,蹲不穩的她差點就倒在地上還好一直比較親切的雨守大人出現扶攜著她,才不至於太過狼狽。

想要起來跟雨守大人說聲謝謝,卻又發現她的手臂被捏得有點痛。

 

這時她了解了那個事實,比起把怒氣都表現出來的嵐守大人,那個把怒氣藏於心裡的雨守大人是個更可怕的存在。做好了心理準備回頭時會看不到那個總是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時,她還是看到了那個溫和笑容。

為什麼仍能露出這種表情呢。
她突然覺得這幾個月來所觀察的雨守大人並不是真正的雨守大人。

本來以為是一個溫和的人,卻會做出把她手臂都給捏紅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行為,在以為他現在是生氣的表情時卻發現那個笑容仍掛在臉上。

生氣卻仍笑著的人,怎麼想都覺得這種個性的人真的很可怕。可怕在根本無法讓人捕捉得到他的真性情。

 

揉著那紅了的手臂,她仍佇立著沒有離開現場,深吸下一口氣,彎著九十度角的腰,張開喉嚨道歉著。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妳出去吧,這裡我們來收拾…」

這回嵐守大人沒再吼向她,只別著臉的叫她離開而已,聲音變得溫柔下來是已經接受她的道歉了嗎。不過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也沒臉子再留在這個城堡內擔當這二人的女傭了,現在大概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隼人…小心,這樣會刺到手的。」
「還不是你這個笨蛋,不要來妨礙我,我來收拾…」
「哈哈哈,隼人真的很喜歡這個音樂盒喔?」
「要你管!!!」
「哈哈哈,因為這是我親手做出來送給隼人的愛的紀念品嘛!」
「笨蛋!你說什麼鬼話啊!什麼愛的紀念品啊!你給我閉嘴!!」

 

看著這二人的相處模式以及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禁在想這就是大人的戀愛嗎?總覺得他們廿十幾歲的卻是兩個很可愛的男人。

她像是忘記了方才被捏痛了手臂,或是被狠狠推開的事情,只看著眼前兩個人的互動。

 

笑了一笑後她離開了這一號房間。

 

舉高了雙手的遮著那發亮著的電燈泡,她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當那二人的女傭,隔天就向主管遞出了辭呈。不過她只辭去擔當那兩位大人的女傭卻還是留在彭哥列家當廚房的幫傭。這樣就好了,就算以後都無法近距離的接觸那二人。


反正,那二人之間不是旁人能夠介入的。

哼著輕快的歌曲洗著碗,那個前輩又出現在她的身後,這次她比前輩搶先一步的說話。

「這樣也不錯呢。」

 

 

 

 

※ ※ ※


坐在書桌前拿著放大鏡努力研究著音樂盒的各個部份,他相信著憑他的知慧這麼簡單的一個音樂盒絕對難不到他的。無論如何他都想把這個音樂盒給還原,雖然不是說這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卻還是充滿了他們的回憶。

不禁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而甜蜜的一笑,他知道旁邊的人在製作這音樂盒時花了不少的功夫與時間,不想就這麼的白費掉,最重要的還是音樂位上的小灰貓及棒球。

不能讓他們分開啊。


就像這音樂盒中的含意,代表著他們兩個會一直在一起的永不分離,所以他一定要把這個小東西給還原。

只是,旁邊的男人有夠吵的說著什麼音樂盒他就再去北海道弄一個更棒的,他很快就要到外國去出任務的,兩人能獨處的時間已經不多,不要浪費這種光陰的話讓他感到生氣。


「靠!你吵死了!不要妨礙我!」
「但是隼人啊…待會再修理嘛…」
「笨…笨蛋!!快拿開你的手!!」

 

 


看著這個人努力的修理著這個被不小心打破音樂盒確實很高興,因為這證明了他的感情有被重視著,不過他的感情又豈只一個音樂盒就能夠代表呢。他喜歡這個人的心情就算用上千千萬萬個音樂盒也不夠裝呢。

伸出了雙手環住了那坐著的人的腰部在那脖子間磨蹭了一下,現在的他比較希望這人把心情轉移回他身上而不是執著在那個盒子。


然而,他剛才看到音樂盒被打破的瞬間確實是在生氣,不得不承認。

拼命地壓下了那團怒火盡量讓自己表現得紳士一點,畢竟對方只是個未成年的女生,但身體的行動比理智來得要快的,在意識到時他雙手已牢抓著女傭的手臂。


他那模樣肯定嚇到了那女生了吧。


怎樣也好,這不過都是他對於這個現在不願意被他抱著的愛而已,強行握住了那拿著螺絲刀的手,拿下了那架在鼻樑上的無度數眼鏡,他哄近吻住了那一直向他丟髒話的嘴巴。

 

 


不是說過嗎?

音樂盒上的小灰貓跟棒球是永不分離的,所以只要它們仍是黏在一起不就可以了麼。

接受了建議後就在小灰貓與棒球間塗上一層厚厚的超級膠讓它們緊緊的貼在一起,風乾後把它們置於那個玻璃的櫥窗內。


從此成為透明裡的一個小小的裝飾品。

 

 

 

 

。。FINISHED。。

*怜羽後話*
其實我一直很想用不同人的角度去寫寫看山獄,這是我這兩天構想到的女傭。
是說最後我有把山獄給寫出來嗎,應該有吧?
這是比較輕鬆的一篇文章呢,特別是十年後作背景的,這篇最沒悲哀了。
因為是對於他們的背景也沒多清楚的女傭的角度吧?
本打算把這篇納入十年後篇內,但真的不太適合所以就放棄了,當單篇發~
21 JULY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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