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
年萬聖節賀

 
 
 


黑色、橘色,到處都佈滿了這兩種顏色的佈置,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視線掃射著這小房子,看著那幾個女生正興高采烈的為這房子添上奇奇怪怪的裝飾。皺著眉的拿起放到自己身旁的一個橘色圓東西,想看清楚,才剛看到它的真面目,差點心臟停止跳動。

戀次自認為自己膽量不小,決不會被什麼東西給嚇到,然而他就是無法認同自己手上拿著的這個怪異物體。定神後,瞇起眼看清楚這橘色東西有眼,也有鼻子跟嘴巴從那東西的大眼睛看進裡面,眨眨眼睛,除了漆黑就是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手指輕敲幾下表面,發出〝咯咯〞聲響,裡面明顯是空心的
 
仔細的研究了好一會,仍無法了解,意氣用事之下把那橘色東西隨手一丟〝啪躂〞一聲掉到地上,應該是掉到地上吧,雖然聲音有點不一樣,戀次這樣想著。然而,隨後的卻是一聲〝哎呀〞。
 
好像丟到人了,是這樣吧戀次並沒轉身探視自己丟中誰人,憑那聲音已猜到所以現在要做的事是──裝作若無其事。
 
 
才剛裝出事不關己的模樣,下一秒鐘已被回擊撫上被擊中起了個包的後腦,拾起那橘色的硬殼,生氣的向那人大吼
 
「你幹嘛擲我!」
「我只是反擊,先擲人的是你吧!!」
 
頂著一頭橘色短髮的男生吼了回去,揪高衣袖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才沒有擲你!」
「哼!不是作賊心虛,你哪知道是我擲你的!!」
「是老子又怎樣?橘色配橘色,用來擲你,多麼相配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比著眼睛的大小,也比比臉上青筋的數量,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譏諷著彼此,無一方獲勝也無一方輸掉這場無意義的吵鬧。最後被一個個子小的女生,喝止了兩人的吵嚷。
 
 
一肚子氣的坐回剛才的位置上,很想去問那些女生在幹什麼,然而現在沒這發問的心情,而且那班女生看似也沒閒暇來回答他的問題瞄瞄同樣一臉不爽的坐到隔壁的一護兩人互相對望了一下又別開臉的鬧起彆扭來
 
到底他來這裡是要幹嘛的,一開始就被閒置在旁,難道就是來擲人與被擲嗎?
 
無聊的托著頭審視四周,挑起自己奇形怪狀的眉毛,看著那些同樣奇異的假蜘蛛、蜘蛛網。隔壁的一護已蠢蠢欲動的站起來向那班女生吼叫,叫她們別亂把他的房子佈置的不知所謂
 
由於長的比較高,遇到高空處的裝飾就會被叫去幫忙,想要拒絕卻拒絕不了。終於理解到自己不過是被叫來當工人的吧,不情不願的把最後的飾物掛上,平平無奇的房子一下子變得詭異無比
 
女生們正滿意的看著那些傑作,一護卻比剛才更不爽,自己則越來越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事而且,現場的數人中好像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裡那是他笨,還是他被忽略了呢?
 
 
其中一名不算熟悉的人類女生高興的笑著走到自己眼前,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妳們在搞什麼?」
「今天是西曆十月三十一日,當然是準備萬聖節派對的東西啊」
 
女生這樣跟戀次說著。萬聖節是什麼啊,被這樣一說戀次更不懂了。不過有個〝節〞字,該不會是什麼要慶祝的節慶,應該是這樣的。但該問的問題還是要發問,他可不想當唯一一個不知情的笨蛋
 
「萬聖節是啥?」
「就是西方的鬼節」
 
自己的兒時玩伴用著那沒多少人理解的圖解,簡單解釋了何為萬聖節。戀次似懂非懂的點著頭隨便和應,縱使心想著真難理解,但他決不會把這點給說出口無他、不想被說是笨蛋罷了。
 
「脫掉上衣」
「……啥?!」
 
被露琪亞突如其來的驚人話語給嚇到,她到底想做什麼啊,為什麼要他脫衣服的。戀次的腦袋一時間不能思考太多事情,快要炸掉了
 
「叫你脫你就脫」
「哇啊呀
 
露琪亞到底有沒有身為女生的自覺他不清楚,還是一樣的用著男生說話的語氣,用著男生的豪邁,拉扯著他的上衣。自己反而像個女生般的掙扎著這場景還真是丟臉,戀次知道,在後旁的一護正用著那惹人厭的笑容取笑著他
 
 
經過一番折騰,戀次被強行脫下上衣,用著白色的繃帶纏著全身。由於他的掙扎,繃帶並未能好好的緊纏著,看起來鬆鬆的,身上的刺青若隱若現看起來感覺似乎很不錯,露琪亞滿意的點點頭
 
「妳搞什麼鬼!」
 
想要把纏繞身上的繃帶給全部扯下來,越扯越混亂,最後繃帶在身上亂纏在一起,比之前更難解開更狼狽。
 
「要扯的不是繃帶,是這個」
 
綁在額上的手帕跟黑色的髮圈被拉下,鮮紅色的髮絲散落下來,配合著亂成一團的白色繃帶看起來有著凌亂的性感。這點對那班女生來說並不意外,相反,對於仍是思春期的少年黑崎一護,卻有點被嚇得目瞪口呆。
 
 
戀次已氣得說不出話來,因生氣而漲紅了臉,腦子只想到自己現在有多丟臉,卻沒及時注意到門口已多來了一個人。真正發現來人,是在自己感覺到四周氣溫突然驟降開始
 
會令氣溫變冷的人就只有他一人,轉身看向站在門口釋放著不該在秋天該有的冷氣的男人。反射性的逃開那刺骨的視線,這種丟臉的模樣,戀次最不想給他家隊長看到了,偏偏他卻在這種時候出現。
 
「戀次
「是隊長」
 
白哉一直站在門口並沒有踏前一步,身穿整齊的黑色西裝看向跪坐在地上用一臉無辜表情看向自己的戀次,他嚥了一口口水
 
首先環視了房子內的各人,找尋把戀次弄成這副模樣的元兇,得出的結論是他的妹妹露琪亞想出來的傑作。縱然理解自己妹妹為何會有這種點子,然而被他以外的人看到戀次這種性感,白哉始終覺得不是味兒。
 
禮貌性的進屋子前先把光亮的皮鞋脫下,穿上拖鞋。不愧是貴族,就算在生氣仍能不慌不忙,也不會忘掉該有的禮儀。
 
 
「兄長大人」
 
露琪亞第一個向白哉打招呼,原本想要跟哥哥介紹屋內的佈置,顯然並不能提起白哉的興趣。白哉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把視線從戀次身上移開,識趣的妹妹把其他人全拉出門外,同時也無視了一護的反對,好讓她的哥哥能暫時關掉冷氣。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露琪亞輕帶上門後,屋內氣溫也漸漸升回原來的溫度。
 
脫下西裝的外套,白哉一步一步的迫近戀次,直到站在戀次前面,從上而下俯視著他。說是俯視,還比較像是在審視,像要把戀次徹底的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過,還不夠輕眨一下眼睛,轉身坐到後面的一張椅子上後又把視線放回戀次身上。
 
「過來」
 
白哉真的很生氣,一直以來都想好好掩飾著戀次這副性感模樣,卻因今天的一時疏忽被別的男人看光了。絕不會有下次,白哉這樣想著同一個錯誤,他是不會犯上一次以上
 
抬頭看著接受自己的命令而來到跟前的人,看到那泛著紅暈的臉頰,就知道這人正覺得羞怯不已。手指輕挑起一節繃帶把玩著
 
「要解開嗎」
 
要還是不要、白哉給戀次選擇的機會。面對著戀次,自己總會給他選擇的餘地,會得到一個怎樣的結局都是戀次選擇回來,這樣他就不能有任何怨言。說不定這也不過是一種令戀次對之後的事能心服的方法
 
就像一頭野獸被馴獸師給馴服了一樣。
 
「要」
「我幫你」
 
白哉看似纖弱的手臂用力的扯下戀次,讓他落入自己的懷抱中,戀次雙腿分開的坐在白哉大腿上,形成了一個曖昧的坐姿。手繞向繃帶的開始處,慢慢順序解開,一圈、兩圈、三圈
 
長長的白繃帶滑落地上,半裸的戀次展露在自己眼前,白哉戲謔的輕笑一個,低頭拾回那白繃帶。先是在繃帶上落下一吻,下一步才把唇湊上戀次微啟的雙唇舌頭沒有預警的潛入逗弄著,深深明白戀次在這種時候總愛作無謂的掙扎,這次那些繃帶,明顯給白哉帶來一點點的方便
 
邊吻邊把剛才的繃帶重新綑綁著戀次有力的雙臂,限制他的活動能力,手輕撫上戀次身上刺青接下來的情節,就在那張椅子上完成吧……
 
 
 
 
據說,後來那張椅子的一隻腳因折斷而被丟棄。
 
 
 



 
 
 
 
。。完。。
 31 OCTOBER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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