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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arrel 山本篇《ever》．最終篇《ever after》

※　whenever [ad.] = 無論什麼時候

〝十代目就是我的生命！〞

強烈又執著的情感，打從他發誓要成為彭哥列家十代目的左右手那一天開始，他的性命就已完全的奉獻給這個被稱為十代目的男人，無論將來發生任何事，就算是突發的也好，他，絕不會背叛這個誓言。

所以，當十代目遇到危險時，他會奮不顧身的去救。

這對他來說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實，就算天下紅海也罷，亦不能改變他這份承諾。他是一個守信用的男人，許下的誓言就會盡全力的延續，直至生命結束那一天。

一直確信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只有那常掛在嘴邊的十代目而已，然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隨著人與人漸久的相處。他發現一件連他自己也不想發現的事實。在他的生命裡出現了十代目以外的存在。

一個跟他們有關連，但在感情上卻完全沒有關連性的人。

他也忘記當初是如何發現這份心情，抑或是他選擇性地去忘記這個事實，但實情終究是實情的他完全逃不掉。

〝你也是我的生命！〞

同時也理解得到，令他對他產生情感的那個男人的真正想法，就如同他想要保護十代目一樣的就算把自己的性命給賠掉也是心甘情願。不同的是，那比起他對十代目的忠誠，這份心情參雜了更多的複雜情愫。

其實他很久很久的以前，他已經知道男人對他是抱有這份感情所以才會想辦法令男人放棄。不過一次又一次的事件後，反而更加堅定了男人的意志，取而代之的是他接受了他內心深處的這份情愫。

〝我愛你，獄寺〞

他搞不懂為什麼那男人就是能輕易地把他難以啟齒的話給掛在嘴邊，該說那男人臉皮厚還是他的臉皮太薄太懂得羞恥。

我喜歡你、我愛你什麼的他一句也無法說出口，這是他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條防線，慎防的不是不讓對方踏入自己的領域好逃走，而是當那男人想放棄時留給他一條後路而已。

不過他亦很清楚，對方並不是這種男人。

他們都是愛堅持己見的類型，總因各持己見而吵了起來，雖然那樣的在一邊大吵大鬧的總是只有他。看著對方一派悠然的臉就越是生氣，但到生氣的最後就會發現根本在浪費生氣的氣力而感到無力。

想了又想的他仍不是很會面對兩人之間的感情，該接受的都接受了那到底還在哪裡出錯以導致現在的景況。

事態過於緊急的害他當時只顧著十代目的完全已忽略了自身，害那個男人在一旁亂緊張的，最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男人如此生氣，而且生氣的對象是他而不是別人。該說一聲對不起，卻無法開口。

不過，那男人想要的也不是一句對不起，若果他真因為那次事件而令他們被分隔在天與地，那麼光是一句對不起也於事無補。

所以他選擇了緘默。

他覺得自己只在做他覺得正確的事，用他的性命去保護那個人也是他最初的意願，他是不會為此而後悔。

但為何他在真的以為自己就這麼的跟世界說告別時會如此的不捨得。

聽說人死前都會回想起往事，而他當時腦海就只有那男人，那男人的全部，他與他之間所發生的每一件事不斷重覆播放。

〝我愛你，山本武〞

在他閉上眼睛時，他內心裝著的唯一一句說話。

被狠狠地抓住了手腕，手腕處傳來陣陣疼痛的也沒認真要去甩開，下一刻他承受著男人的質問然後說出了連自己也覺得很過份的話，不過那全是出自真心。他沒有一絲想去欺騙那男人的意思。

若果不能接受他這種想法的話，就這樣吧。

看著男人跑著離開的身影，他突然覺得有點寂寞，寂寞不在於他孤單，沒了男人他身邊仍然有所謂的朋友知己。

寂寞在於那男人離去後，已沒有人能夠彌補那份情感的空缺。

他，一生人大概只能愛一個人，而那個男人也一樣。

追追逐逐久了大家也感到疲憊，是該停下的時候，但他並不想以這種方式結束。每次吵架後男人都會立即軟下心來的包容他的一切。不過那次看著男人褐色瞳眸中所透露出的眼神。

他知道這次男人絕不會軟下心來。

這大概就是情人間所謂的冷戰吧，冷戰後是愛火重燃或是就次無聲無色地分手，全也得看他們的想法。在於他，至少現在仍沒有想結束冷戰的想法，畢竟他把話說得這樣重也帶有故意成份。

轟的一聲，四處又陷入火海之中。

他安靜地站著看向大地被熊熊烈火所洗禮的壯觀景貌，這有說不出的唯美感覺，火傳來了熱度，熱得他像是要融化在火海之中一樣。

他就像忘記自己正身處在戰鬥之中的愣站在那一遍火海之前，不快一點逃離的話他也會被火所吞沒，到時已不是冷戰不冷戰這麼簡單的事，也不是因為拯救十代目這種英勇行為而離去。

只能說因為嚴重的失誤導致死亡。

亂海裡一遍混亂，因為私事影響了公事這還是頭一次。

〝我不會丟下你先離開的〞

若果那男人是怎也決定要活到他的最後一天，那麼若果他現在就離開的話那男人是會跟他一起還是繼續生存著呢？

他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過深入或是灰暗，現在應該不是談論生離死別的時刻，但當他看到畏周的頹靡，鐵鏽味道，他知道他們身處的這個世界並沒有真正的明天，有的只是今天。

誰也猜不透將來的事，就算你問他下一秒鐘他是生是死的他也無法給你答案。他只能回答他這一秒很想很想沉睡，垂下了眼簾。

冷戰的這陣子平均一天只睡個兩小時，看來快要是極限，沒有那個男人在旁的床，他就是無法安心進睡。他失去了男人給他的溫暖，他懷念那男人的懷抱、味道、觸感，就連多番抱怨著那雙手的繭也令他懷念。

不過才一個月，之前曾經分開過更長的時間也沒有現在這樣思念。

果然不同，當他是跟那個男人分隔在兩地，他個男人還會想盡辦法與他聯絡，現在那男人卻明明在自己附近卻觸及不到。

這麼近、那麼遠，還真的完全形容了他現在的心情。

近處又再傳來此起彼落的爆炸聲響，全是他方才種下的果，看著那唯一能夠逃脫的出口也快要被火焰給掩沒，雙腳仍佇立著，他該怎麼辦！

他不要就這麼把生命給葬送。

還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告訴那個人，那男人堅持的要一直守候著他，他也決定了在他最後的一刻要跟那男人說一聲。

〝我愛你〞。

閉著的眼睛，眼角閃著一絲淚光，然後他看見了銀得發亮的東西在他眼前閃爍著，瞪大的翠綠瞳眸裡有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嘩啦嘩啦…

低著頭，他禁不住上揚了嘴角嘲笑起自己的笨，天公在這種時候選擇做美的為這遍火海灑水，平熄大地的怒火。

「謝謝…」
「我不想有人在並盛町自殺。」

自殺麼，他剛才是自殺麼。

他並沒有想過要自殺只是一時間發呆，回過神來時他已處在那個火海之中，也難怪別人誤會他是要尋死。他還有活著的理由所以是不可能做自殺這麼愚昧的行為，只是他的確做了另一件愚蠢的事。

伸手輕擦拭臉上的輕微灼傷，簡單的處理以免留下傷疤，若果有個什麼萬一留下痕跡他可以想像那個男人會作出何種表情跟有何種反應，所以在那個男人不在身邊的現在，他得擔起保護自己身體的使命。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卻是為了那個男人而珍惜著自己。

他真的有點可笑吧。

有人告訴過他，會為了某個人而放棄自己本身的意志，是戀愛病的病症，而且已經到達末期無法根治。他大概也已經到達這種地步了，好一個末期病，那麼就帶著這個病到永遠好了。

就跟誓死保護十代目一樣，這是他心甘情願。

負傷的回到那個屬於大家的城堡，才踏進門口就跟那個男人碰個正面，想要伸出手的主動說一聲和好，只是看著那男人愛理不理的表情。

還是算了。

一再的錯過了和好的時間，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把心裡的話告訴那個男人，多次的擦身而過後，他回頭仍是只能夠看到男人的背影，他突然懷念起男人成熟臉龐上的爽朗笑容。

他，甚至開始對那個背影產生厭惡。

那天之後他有幾天的假期，這是預先安排下來與那個男人去玩的假期，現在只能一個人待在城堡裡閒著。有跟十代目請示過他能取消假期出任務，然而上次的事件並沒能隱瞞著。

他被迫的放假數天，好讓不會再做出那種傻事來。

一個人無無聊聊的走到圖書館，翻著已看了不知多少遍一本很喜歡的哲理書，單手托著下巴的翻了又翻的，一點也沒看進眼裡，他只發著呆的做著翻書的動作。透過圖書館的窗戶可以看到城堡大門的情況。

看著人們進進出出的，仍沒看到最想看見的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又想起第一次看這本書時一直被那個男人煩擾著，一直在旁邊吵著他叫他別看這麼難懂的書目，害他事後又得再重看一次這麼重厚的書，現在的他卻不過覺得這書夠厚，好讓他能翻久一點而已。

手持續著翻書動作，眼線沒從那個大門離移過，卻久久也沒看到那男人的身影。合上被他翻了好幾遍的書放回架子上就離開了安靜的圖書館。

那裡太過安靜的反而勾起他的胡思亂想。

離開前他盯著圖書館最後一行書架，他曾經跟那個男人在那種地方做著不該有的行為，明明是羞恥的事現在回想起來卻感到懷念。

一個月，不過才一個月，為何有這麼大的轉變。

人的感情無法預測，就算是自己也不能預測得到自己下一刻會有怎樣的心情，怎樣的想法，裡裡外外的連帶著很多種因素能夠影響下一秒的自己。

半發愣的離開了圖書館後，頭有點疼的打算回自己房間躺一躺。回到自己房間前，他在那個男人的房門前佇立著，看著那跟其他房間一模一樣的門扉，有種開啟它的衝動。

才有這種想法，他已從褲袋裡拿出了這房間的鑰匙。

裡面的每一物也沒什麼大改變，不過那個大衣櫃裡屬於他的衣服已全搬走。在房間裡繞一圈後坐在那熟識的大床上。

白皙的手放在白色的床單上，床是冰的沒有溫度。

沒換下衣服，就這麼穿著西裝躺在上面，聞了聞枕頭、被子，只有洗衣精的清香，完全找尋不到男人的氣味，大概是新換上的床單吧。

輕輕閉起雙眼，又想起了在這張床發生過的情事。

抿緊了唇，他感到下身處傳來了熱度，他不能這樣，絕對不能！

拿開了棉被後也離開了白色的床走近窗邊，打開窗子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自己冷靜一點，才剛把頭往外探，他就發現那個尋找了一個早上的身影，一直一直的看著直到他發現那個人要往上看為止。

沒有關上窗子就躺回那個床上，就算說他這麼做很彆扭他還是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讓那個男人不再對他使用愛理不理的態度。

他果然還是想被好好疼愛著，雖然嘴巴一直說著的是不要。

外面傳來了越發接近的腳步聲，他的手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努力裝睡。

之後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FIN。。

＊怜羽後話＊
這是之前阿澤在天空的859HITS那文的獄寺篇。
由於那篇quarrel一直只寫阿山的完全沒交代到獄寺的事，所以寫了這篇。
整個就是不知道寫什麼了，不過我沒有修改的打算～（巴爆）
是說這篇還有後續，後續就是那個阿山出現後的H喇！
本想在這篇完成的，最後決定丟到下一篇去。
所以，這篇文章共三篇才叫完結XD
就這樣～
14 JUNE 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