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1夜感想捏造

 



── 千萬不要忘記,這個血是誰施捨給你的。


黑與紅、紅與白的混和著,破爛壁室內只剩下兩人的身影,血色瞳眸直盯著凹陷牆壁前那個抱著身體氣喘吁吁的人類。說是人類好像並不恰當的,因為那個曾是人的人已經是個吸血鬼,一個比任何吸血鬼都像吸血鬼的猛獸。

輕撫著額上那被槍彈略過的傷口,手指再腹上那狠狠咬過的痕跡替指尖沾上了紅。沒感到一絲痛楚卻嚷著疼痛,抱怨著癒合時間被延長,完全無視著門外騷動,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僅剩下的復古椅子上,審視著眼前的一個畫面。

一個他覺得很美麗的畫面。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用著他認為最適當的口吻說出了滿是譏諷的言語,聽在那人耳裡只有著刺耳,但看著那人的反應卻令他感到莫名的興奮。說是他天生有虐待傾向他並不會否認,以他身為一個吸血鬼之王來說,這是本性。


銀灰髮絲被汗水所沾濕服貼在有著血痕的臉上,血色斑斕的更添幾分美感,映在微弱光線之下銀絲透出了一絲光芒,還真的不適合啊。

吸血鬼明明屬於黑暗的但那人卻偏偏要活著陽光的底下。每當他看到那光線照射在那人蒼白的臉龐上,他就更想要讓那人跟他一起墮入到那黑暗的深淵之中。那獨特的銀色在漆黑中才能夠綻放出他真正的美麗吧。

他是這麼認為。



他的一個想法,一個認為,讓事情演變到如今的局面。

垂下那濃密深黑的羽睫,他可不是那種憑心情或感覺行動的人類,他周邊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預計之中。好比那現在被散落在地上的西洋棋一樣,每走一步都必須在他的掌握之內,因為事情不容許他出錯。

當中也包括了,這一幕。



轟隆!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也沒有驚破一直思考的他,游刃有餘的看著那利用手臂打破牆壁的人,白色牆壁的碎石墜落在地上,從此成為一堆瓦礫。

一派輕鬆的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卻還是換來對方諸多的不滿。




── 讓我的血融於你的體內你就這麼不爽嗎?

他提出了像是疑問卻是反問的句子,憑他對那個人的理解他清楚知道對方並不會因此就對他妥協。凝望著那雙依然凌厲卻帶著憂鬱的血色漸漸退了下來,回復成那晶瑩的紫水晶,微微一笑後他並沒有攔阻要離開的人。

之不過,他給那人一個提醒而已。


這個建議足夠讓那人回頭看向他,那人沒有說過一句只靜靜的站在那唯一完好無缺的窗櫺前。風輕拂過吹起那半掛著的淡紫布簾跟那人銀灰色的髮絲,他伸出了手示意著對方來到他的身旁卻被拒絕。

維持著數秒之後他毅然離開那椅子主動走到那人面前,手背輕撫過那染紅的白皙。




──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再一次的提出了疑問讓那緊閉的唇瓣動起來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固執的對方仍保持緘默,但也沒有從這窗台躍身離去,反而留在這裡任憑他接近。


這也算是一種答覆,對吧?

零。





修長又美麗的拇指輕按壓著那緊抿,有著血紅色的唇瓣,一下、兩下的那唇仍不願意張開,拇指不滿意的放棄了溫柔卻行入侵了那兩片嫣唇之間。只可惜這唇的主人卻同樣感到不滿的在他的拇指上留下了齒痕。

還真大膽。

能夠在他身上留下如此傷痕的人看來只有這個從不把他放進眼裡的人吧。縱使他曾經說過他討厭這人能夠毫不畏懼地對他動手,甚至朝著他腦袋開槍。但是這句背後的意義卻被他給隱藏著,直到那個能說出口的一天。

只是,他有著他的自信相信著眼前這被他迫到盡頭的人能夠理解他那份感情。

他並沒有忽略到那總是恨瞪著他的眼神所參雜著的那個情愫或是那份感情,就算只有一秒鐘卻還是很確切的傳達了給他。


像是現在。

不知何時起他的拇指與食指也成為這人的食物,對方輕輕啃咬後又吸吮的,看起來他的指尖似乎挺美味的模樣,害他也很想品嚐一下。故意的抽回了手指放近自己的嘴邊,舔著那個帶血的傷口。



── 我的血有這麼好喝嗎?

提出了他的第三個質問卻仍得不到回應。



竊笑著的他沒有強迫對方給予他一個肯定的答案,若果老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那麼事情就變得不有趣,那就不是他所想要的結局了。

那麼,他想要的結局又是什麼?

反問了一下自己後他發現連他也無法給這個問題加上適合的答案。




那麼就這樣吧。

舔乾淨了指尖的血後抓住了那人仍穿著黑色外套的手臂,紅色染在黑色之上只會變為深紅,深不見底的他覺得在那白襯衣上的紅才更豔麗。

伸出了手想要脫下那人身上的外套卻被拍打掉,挑起了形狀姣好的眉後,他不客氣的讓自己的唇貼上那掙扎中的人的嫣紅之上。


明明打算溫柔的又為什麼要挑釁起他想要駕馭的心情呢?






充滿了侵略性的吻住了那雙唇瓣,有著鐵鏽的腐朽味道。

在對方抵抗時他早已褪下那人身上的衣物剩下了那染著魅誘紅色的白襯衣。掙扎的過程中又再讓牆壁碎裂得更是嚴重的,就連天花那只亮著數顆燈泡的華麗水晶燈也搖搖欲墜。



若果被如此龐大的水晶燈壓著並不是能開玩笑地帶過的事,有點粗暴的拉起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身體痛苦喘息著的人進到另一間房子裡面。


同樣雕刻精美的門後面卻是敞大的白瓷浴室,把人拉進去後丟在同樣是白色的磚板上後開了水。剔除的水打落那身上只有一件微薄衣物的人身上,他後退了數步觀賞著這美景。


何時看都很美,美到他想要摧毀。




踏前著走到那人面前由上而下的俯視著,輕問著對方是不是不要起來了想就這麼被水給淹死。那人利用行動抗議著他這番說話,嘗試強行撐起身子站到他面前。

他輕笑著說,這樣才對。

因為他喜歡強者。



越是傲嬌的越是引發出他想要攻陷那個人的心態,所以眼前這人越在他面前逞強他越是想把這人也拉進到他的世界。

所以,他選擇了讓這人喝下他的血。





水,漸漸沖淡了那人身上的紅,濕透的襯衣讓那惹心憐愛的身軀若隱若現的更添幾分誘惑。映在那雙淺色眼眸中的是他充滿了慾望的臉龐。

他想要。

不過,他想要的不是血。




指尖輕捏了那人胸前的粉色,聽著那個抑壓著的喘息,雖然很想再花一點時間讓這身體去感受吸血之外的另一種快感,然而他卻發現這一次他無法忍耐到那個時刻。

看來,他的欲念早就被挑釁了。




── 你還真是個令我火大的存在。

火大的理由全因為他開始發現面對這人時的他,有時會失去控制,做出一些不在他考慮或是不在他計劃之中的事情。


他無法控制自己想要侵佔這個人的衝動。
也無法控制他這一刻想要狠狠蹂躪這個人的衝動。




拋下他身為王者的專嚴,他雙手肆無忌憚的在這人身上遊走著無求讓這敏感的身體融化在他的愛撫之下。不是第一次的行為,他早已熟悉這身體的各個弱點而直接攻擊著沒有留給對方一絲喘息的空間。




── 辛苦嗎?羞恥嗎?憎恨嗎?

他在那人左耳耳骨上的銀環上烙下一吻,在耳邊一直輕呢著這三個問題。




手直接觸碰著肌膚,他感到身下的人微微的顫抖,是害怕、是厭惡還是舒服的他並不介意,他只要這人接納他的欲望就可以。

什麼喜歡,什麼愛的他從未曾對這人說出口。

他只知道他想要。




他的這份心意是愛是恨的早在他心裡有個底,但他卻選擇了去跟這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說了一句 ── 我愛妳。


這三字還真的比他想像中還容易脫口而出,他把女孩抱緊在懷裡在那發紅的耳際呢喃著,女孩感到驚訝的沒發一聲。沒等及女孩回過神來他就先行離開沒再回頭看過那下一臉茫然佇立著的女孩。



離去時不禁揚起一抹微笑,他知道接下來這個人將會因為女孩的事前來找他。

他是很詐,因為他是吸血鬼。再奸詐的行為他也曾經做過,更可況不過是利用了這人對女孩的心意而引對方上鉤這點俱俱小事。




慾望抬起頭來,他讓這熱度注入了對方的體內,自然擺動迎接他的腰枝帶著誘惑的魅力。他哄近了身子,碎吻落在脖子上、背部、再回到那敏感的耳沿。舌尖滑過細小的耳洞刺激著耳朵的神經,輕吐出對方的名字。


── 零、零…叫我的名字…


第一次訴求對方也呼喚他的名字,他突然很想聽到對方用那性感的嗓音叫著他的名字,那一定能夠讓他更愉悅吧。

身體的律動隨著情慾高漲而加速,直至聽到那一聲甜膩。



似是夠了的對方吼著叫他離開的他仍是不想離開,抱緊了那腰部他重覆了剛才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一次又一次的宣洩。意外地,他沒有得到跟往常一樣猛烈反抗。


果然是這樣嗎…
血,除了能刺激大動脈外也能刺激那種渴求嗎?


了解事實後,他不禁第一次在這個人面前大笑起來。對方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瞪眼,責備著他這擾人的笑聲。跟這眼神交匯一下後,他又收起那笑聲繼續了那動作。








── 煩死了。這種事我最清楚不過的,畢竟這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撐著疼痛身軀說著這樣的話,還是堅持要離開這間,他利用純血種吸血鬼的力量修葺過來的他的房間。喝了一口酒,他透過窗戶看著那個換上了他的衣服跑走的人。

突然覺得那被咬過的位置傳來了疼痛。

明明,傷口經已癒合的為什麼會殘留著痛楚,痛的原因是被咬過還是其他。現在的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問題。



放下了酒杯看向那重厚的木門,門外有著一班被他的血的味道所吸引過來的他的手下。輕嘆了一聲後他走近了門,迎接接下來的麻煩。


為著剛才的事作出辯護。





── 零,我對你算不錯了吧。

 

 

 

 


。。fin。。

*怜羽後話*
呵…呵呵(這是給自己的乾笑)
要打我的請打我吧,羽已做好心理準備的這篇根本談不上有H。
這篇的樞大人是不是崩壞了?黑了?S了?
嘛,樞大人本來就是這種人格的啊,整個超黑暗的我好像是第一次讓零沒戲份?
所以說,寫零的話是虐心,寫樞的話是什麼來著?(巴飛)
是說真的很久沒寫這兩隻的還真不容易啊,要邊聽著很淒美的小提琴這樣
最後,陪著我寫樞零的曲子仍是bleach那首OST《never meant to belong》。
31 JULY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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