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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系列04
 
 unbreakable [adj.] = 不易碎,牢不可破的
 
 
 
 
 
 
雙手放在腦後,管他在講台上的是國文老師還是英文老師,依然故我地將雙腿擱在書桌上,聽著女同學的稱讚,無視男同學的白目,面對老師的訓言仍用著一張冷酷的臉狠瞪過去打發掉。
 
反正他是全科滿分的優等生,上課什麼的對他來說根本沒有需要,老師也管不著,只要他繼續拿個好成績就行了。課本上的一字一句他早已學會,回來上課不過是要保護他最重要的十代目。
 
 
學校,對他來說也不過如此,一個跟十代目接觸的地方。
 
真的只有這些,最初之時。
 
 
 
有所改變是之後的事,某天突然被那個人告白,就開始注意著那人的行為。像是會在課堂之中去注意那個人,故意的引起那人注意,久而久之的他的視線已由看著十代目轉為看向那人的背部。
 
回想的話,他這種行為卻是在被告白之前。
 
體育系的男生體骼都比其他同齡男生來得精壯,盯著那比他稍微寬闊的肩背,還有小麥色的肌膚,也續漸地吸引住他。
 
視線已無法割捨。
 
 
 
 
羞恥的事真的經歷一次就夠,自從那次事件後,害他這幾天怎也覺得不對勁,無法自然地與那個人好好相處。看在別人眼裡卻無不自然,好像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抱持這種態度。
 
一直都如此,原來他的行動早就超過他的理解範圍,不對勁的不是對方態度的改變,或是之間的感情變化,而是來自自身的情感轉變。
 
 
 
利用坐在後面的有利位置,一直往前面的人猛盯。他很喜歡這種角度,因為前方的人是不可能發現到他正在觀察著他。但又不禁在想,若果這時前方的人回過頭發現他正在看他,會怎麼樣呢。
 
既羞恥又好奇,想了又想後他還是不想被察覺到。
 
 
 
 
 
空無別人的教室就只剩下他們二人,當他以為會被怎麼樣,發生什麼事情時,對方只牽起他的手說著一起回家的話。他在期待著會發生什麼事嗎,當知道對方並沒那種意圖時,他拔腿就跑。
 
因為覺得自己有點蠢,怎麼想這麼多的,整個就是自我意識過重,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吸引力,還是這是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他清楚知道自己也是個男人,會有這些期望也很自然吧。
 
這算不算是自私,明明自己從沒給予任何回應,那對方又怎可能作出更過份的行為。他真的以為什麼都不說出口,對方就能理解嗎。
 
 
很多很多的疑問,他無法回答出來。
 
 
 
 
 
搖了搖椅子,正打算閉上眼睛一睡時聽到老師喚了自己的名字,叫他回答黑板上無聊的題目。他沒像一般學生恭敬地站立起來,維持著本來姿勢,輕鬆地吐出了答案,看著老師無奈搖頭的模樣實在可笑。
 
冷笑一聲之後,傳進耳裡是班上女生們的討論,他不理會不代表他沒有注意得到自己有多受歡迎,但他對這種事情從都不在乎,甚至被他歸納為擾人之事。
 
很吵,大概用這二字來形容。
 
打擾了他的思緒,害他又得從新思考過剛才的事。
 
 
 
 
 
好不容易終於聽到了下課鐘聲,突然間不想上下午的課,才中午就在收拾書包,重要的十代目走了過來,問他怎麼了只回答有點不舒服想要回家休息,這是騙人的。內心說著抱歉後就離開了教室。
 
他沒有正面看過那人一眼,而那人卻一直的看著他。
 
 
居然為了這點小事而欺騙了十代目他真的沒有當左右手的資格,但這種事他真不知道該找誰去商量,難道當著那人面前告訴別人他正在為戀愛煩惱嗎。
 
甩了甩泛紅的臉,怎麼像個純情少女般地煩惱著呢,他有這種必要嗎。只是那張臉始終無法從他腦海中甩掉,真是纏人的傢伙,真人跟影像一樣的纏繞著他。
 
 
 
把書包擱在肩膀上逃離了學校,還好沒有遇上那委員長,不然就翹課的事就不能成功。爬過校門口走在大街上,四處的櫻花樹已變作落葉。不小心踩到枯萎的樹葉,葉子變得零碎。
 
真是脆弱啊,縱使曾經美麗。
 
 
 
美麗的事物是無法永恆的,所以從不奢望跟誰談情說愛,一起製造美麗回憶,他就連淡薄的戀情也沒考慮過,更別說什麼來一場轟烈的愛情。
 
對他來說只有困擾。
 
 
 
 
 
強而有力的雙臂抱緊著他,說著叫他不要逃的話,當時心臟的跳動仍記憶猶新,急速的節拍就像不屬於自己一樣,差點以為心臟會從身體內跳出來。
 
最後只選擇用拐彎子的方式去接受。
 
就只有那一天。
 
 
 
 
之後的日子又回覆了平常,就連牽手的機會也漸漸變少,曾經故意走路時貼近一些,那人的手依然沒有朝他伸過來。記得之前就算他離他老遠也會繞到他身旁,在十代目背後悄悄地牽起他的手。
 
因為他一直不坦白,所以被放棄了嗎。
 
 
 
 
此時,剛好經過了賣運動用具的專門店,櫥窗剛好放置著棒球用品,瞧了一眼那價錢並不是他這個國中生能夠付的金額。他的確曾經是個少爺,但那是曾經並不是現在,他早已逃家了。
 
是說
 
因為他逃開了,所以那人向他的告白,說著的喜歡也成為了曾經麼。
 
 
 
有這種理解後,內心除了一陣悸動外還揪著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人放棄不是一直以來的希望嗎,為什麼他會感到心疼。
 
 
始終沒有說出口的一句是,他也喜歡那個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到這感情,早在被告白當天他就差點衝口而出回答我也是,只是羞澀的他無法直接地承認這一回事。全是他太過害羞的錯才弄至這種田地,曾鼓氣勇氣想給那人回應。
 
最後還是轉過身逃離了現場。
 
 
 
 
 
他真是個笨蛋,這是他有生而來會想罵自己是笨蛋的一刻。
 
白白地讓感情給流走,聽聞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那麼他就別太過介懷那已過去的事。從那運動用具店移步後,繼續走在大街上,午休的時間已經結束,街上行人不多正適合在思考中的他。
 
 
走著走著,來到最常光顧的一間首飾店。
 
 
習慣性的進去逛了一逛,看著新進的首飾細心地挑選著,最後挑了一個最酷的手鐲。正打算付錢時他看到了一套棒球的匙扣。
 
 
沒作多餘思考直接問了一下店員那匙扣的價錢。那是只要買滿一個價錢就能免費換購的贈品,看了看金額後還欠一點,所以又挑了一枚指環一拼付錢,順便把那棒球手套與球棒的匙扣帶走。
 
把買回來的東西塞進包包裡繼續向前走,但手上卻多了一樣物件。離開店子後他就把匙扣一直拿在手上盯著看。
 
 
 
回想了第一次看那人打棒球的模樣,老實說確實不錯的但他無法稱讀一聲他很帥,像他這種不坦率的人最終還是得被拋棄吧。
 
想了又想,除了胸口那陣痛外,也有點不甘心。
 
 
被告白的人是他,被拋棄的也是他這一點也不公平,同時亦覺得不爽,畢竟他是不願意服輸的人。會抱持著如此曖昧的態度,其實是寄望那個人總有天能拉下他羞恥的心讓他能親口說出一聲喜歡。
 
連這種事也做不來,那他為什麼要喜歡上那個人啊!
 
 
由本來的心疼化作為怒氣的折了回頭,由慢走到用跑的回到了校門口,剛好聽到了最尾一節課的上課鈴聲。有點猶豫要不要進去最後決定待在出面等待下課的鈴聲,他是個愛面子的男生。
 
貿然離開又貿然回去,不就告訴全世界他剛才只是找個藉口翹課。
 
 
 
 
 
未到下課時間,一個穿著並中校服的男生在並中的校門口踱步,果然引起了那委員長的注意。抬頭看著那從校門頂端跳下的身影,現在並沒有幹架的心情,看著那亮出來的拐子,迫於無奈掀起外套。
 
炸藥仍未拿到就聽到下課的鈴聲響起。
 
 
 
 
 
〝噹噹〞
 
 
 
他也算夠運的那委員長說有別的事要辦而離開現場,看著那漸漸打開的校門,學生們一個接一個的出來,遲遲仍未看見那些熟悉身影。
 
該不會有社團活動吧。
 
 
想了想今天的日子,這種可能性猛高的,那麼他就這樣一樣呆等到五點半嗎。這時他發現那重要十代目跟同班的兩個女生一起走出來,左看右看,他躲到樹幹後面不被察覺。
 
內心又是說著幾聲抱歉,十代目,我不是有心騙你的。
 
 
 
 
 
時間越久人流越見稀少,背倚著磚造的牆壁,看看手錶也不過才五時,他還要等上半個小時。等待的時間就是漫長,想過離開卻又折回來,或是到別處逛逛再回來也行的,卻又擔心那人會比預定的時間早離開。
 
這就是守株待兔吧,這種經歷還真的一次就夠。
 
 
 
輕嘆一口氣,最後連灰色的髮絲也枕著那粗糙又堅硬的磚牆上仰望著藍藍的天。今天天色很好,天清氣朗說不定可以看到一個美麗的日落。他很喜歡夕陽,不能說他是憂鬱的男生,他只純粹覺得日落時的橘黃色天空真的很漂亮。
 
 
剛好朝向西邊的夕陽光有點刺眼,伸出手臂擋住那光線才發現他手中仍握著那未拆封的匙扣。透明的包裝紙早就被他捏皺,一看就知道是被拿著很久不放才有的效果。緊張的弄了弄那上縐摺。
 
 
他在窮緊張什麼,這東西又沒有送人的打算。
 
這麼想著但手的動作卻沒有靜止,直到背後有一把熟識的嗓音叫了他的名字。
 
 
 
 
 
「獄寺
 
 
手中的東西想收也來不及地回過了頭看向那人,啞口無言他說不出一句話。剛才等待之時他有想好了待會的說詞,怎知道看見本人他就把草稿給忘了。果然不拿紙筆記下來是不可行。
 
 
「獄寺怎麼在這裡?」
「我
 
 
結著巴的句不成句,我了幾聲後又保持沉默,手握緊了拳,傳來了膠袋被捏的聲音,把那手插進褲袋裡想裝作沒這回事。
 
 
「那是什麼?」
「沒沒什麼
 
 
只是坦白為什麼一直咬到舌頭,可惡啊,他也是個男人更是個男子漢怎能輸給這種羞恥感!更可況他絕不能當被拋棄的一方所以要先回應告白後再把人甩掉不是嗎,可惡的舌頭!
 
 
 
 
 
「沒事的話,我先走咯
「噫!?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
 
 
太陽有點刺眼他看不清這人有著怎樣的表情,就在這人要走之時他也伸出了手抓住那手腕,不要走,不要丟下他的念頭從腦海中浮現。
 
 
 
「那個
「獄寺!」
 
 
正努力想表達內心說話的他仍未把話吐出來就被收進懷裡,他不是被拋棄了這擁抱又是怎麼回事,他真的越來越搞不懂情況了。
 
 
 
「我還是無法對獄寺這麼冷淡啊。」
什麼?」
「想說用激將法的但我還是想這樣碰著獄寺呢
你在說什麼?」
 
 
加重雙手的力度把人推開,太陽的光線經已減弱這時他看清了對方的表情,依然是那個爽朗笑容,爽朗得令他生氣!
 
 
 
「棒球笨蛋!你在耍我嗎!?」
「不不是的
「那算什麼啊!看我窮緊張你是不是已不喜歡我
「獄寺?」
 
 
捂著嘴巴他繼續看向站在前方的男生的容貌,他剛才是不是把什麼話給衝口而出了。熱度漸漸地上升至脖子,臉頰再傳到耳根,滿臉通紅的他佇立在原地。
 
 
「不什麼事也沒有!」
「獄寺你喜歡我,是不是
「才沒這回事,我幹嘛要喜歡你這笨蛋啊!我才不是!」
 
 
雙手錘打著這個人的胸口,想要掙開這個懷抱,現在的動作像極了在耍脾氣的少女,一個情逗初開的少女不知所措地抱怨著男友,他大概就像這模樣。
 
 
 
「有東西給你,放開我!」
 
抿了抿下唇,他從褲袋裡把那匙扣拿了出來丟到那人的手上。
 
 
「這
「給你的。」
「噫?獄寺買給我的嗎?」
「贈品來的
「只要是獄寺給我的就行了,我好高興喔
「笨蛋!」
 
 
不懂得為什麼這個人可以為了這點少事就高興成這種模樣,但他似乎有點理解到那份心意,那種心情,而他更想證明的是他是個男生的事實,他不是所有的行為都像個女生一樣,他受夠了自己那種心態,那種行為了。
 
 
 
 
 
踏前了一步,在夕陽之下,他輕吻上了眼前這男生的唇。
 
 
 
 
 
 
 
 
 
 
 
 
。。FIN。。
 
*怜羽後話*
眼殘、手殘跟腦殘之下生出的這篇文,我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發現自己寫的文有越來越怪異的傾向這樣。
打到後面眼殘程度很嚴重可能有很多出錯之處請見諒…
明早我會作出修改這樣。
啊,不知說什麼了…就這樣,十四系列04送上。
26 MAY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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