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ANKS FOR 4500HITS to 御晴
 ※ jealous [adj.] = 吃醋的、妒忌的

 



他不過是提早了一天回來而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現在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他已搞不清楚,他只是看到了那個一直滿口甜言蜜語,說著有多喜歡有多愛他的男人的身旁,正被好幾個穿著性感禮服的豔麗女人給圍著,而那男人臉帶笑容的,完全沒有要拒絕的意思。

是以為他明天才回來,所以趁他不在時偷偷的出軌嗎。當看見眼前這一幕時他禁不住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卻還是會懷疑對方是否愛上別人的這點,他覺得自己真的很不濟,或許是最近幾個月都沒碰幾次面的原故。

現在的他做不出任何的反應,他只是呆站在這個宴會廳一旁的位置,看著舞池中的男人正跟一個他不認識、也沒有印象的女人在跳舞,所謂的俊男美女,令場內的人都稱羨。

 

例如不知何時站在他身旁,想要跟他搭訕的這幾個擦了濃濃的香水的女人,那股香氣真的快讓他受不了了的輕打了一個噴嚏。他沒記得自己有對香水過敏,他只純粹不喜歡女人這種過於濃烈又不討好的味道。

可能那個正與別的女人跳舞的男人,喜歡這種香氣也說不定。

 

真是的。他到底在這裡幹什麼。

無視了那幾個正向他拋媚眼,想要邀請他與他共舞的女人,他大踏步向前的走到了放滿了食物的自助餐桌前,瘋狂的把一堆食物堆在一隻細小的碟子上,惹來了旁人的側目。他是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有點怪異,但他現在怒火中燒的有氣無處宣洩。

他突然很懷念年輕時代的自己,當充滿不爽時就丟幾個爆彈過去把那個厚臉皮不要臉的男人給炸掉,不用像現在啞忍著他所做的一切。


捧著被他堆了個小山丘的食物的碟子,隨便找了個空著的位置坐下,不顧形象大口大口的把食物往嘴巴裡塞。他有點後悔為什麼為了趕及見那男人一面而提早回來,想要給他一點驚喜的,結果卻是他被冷落在一旁。

等一下。他怎麼有這種像極了妒忌中的妻子的想法。

 

甩了甩頭,想要把這種想法給甩開不要再想下去,他可不承認自己有這麼喜歡那個男人到要吃醋的地步。其實也不對,為了那個男人而吃醋妒忌好像不是他第一次。

像是學生時代,他看到那個男人跟社團的經理人有點親密時,他就突破衝過去抓住了男人的手腕離開了現場,而現在,他也有上前把男人跟那女人給分開的衝動。只是他身為彭哥列的嵐守護者,首領的左右手,他不能做出那麼丟臉的行為。

可能是已經成年,又可能是人比以前成熟了些許,在做每件事前也懂得更深思熟盧,又或者該說他比以往變得膽小。他很怕當他上前把那男人與女人強硬分開,反而會被那男人責備自己真是個不成熟的大人。只要想到這裡,他就有點害怕。

 

無奈的揉了揉灰色的髮絲,拿起紙巾擦拭了沾在嘴邊的醬油,也許他無自覺還是心情完全被舞池中的人給勾走,他完全沒注意他身旁也有幾個跟圍著那個男人的女人一樣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對他虎視眈眈。

工作中總是深思細密的他對於日常的生活卻有點粗心大意,以男人來說能稱上是秀麗的容貌,看在女人眼中更是男人群中的一朵花,不過本人並沒發現到這個事實。他只一心的想要離開這個宴會場地。

不過他知道待會首領就會過來主持開幕儀式,所以他不能離開這裡,那樣會有損首領的名義。一個全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家族的首領的身邊,怎能缺少一個能肩負重任的守護者呢,就因為這種想法才讓他繼續待在這裡。

 

這個宴會是如此的盛大,這可是一年一度全義大利黑手黨無論大與小都聚集起來的宴會。他有看到了一些同是上流黑手黨的人的臉孔,也看到一些五流黑手黨,完全沒印象的人的臉孔。反正他現在也閒著,就去跟那些上流黑社會的人打個小交道吧。

若果是以前的他,絕對會對這種交際場合感到反感,但隨著十代首領正式上任,這種活動也開始增加後,他知道有著交際的必要性,縱使他並不擅長。

但為了首領,為了整個彭哥列,他也學懂了一些表面功夫。猶如現在他拿著兩杯香檳酒,來到一個跟彭哥列有著合作關係的黑手黨頭目前,打了一聲招呼後就開始著那所謂的應酬。老實說,強裝起笑容真的很累人。


因為這個位置,正好能觀察到那個仍沒跟女人分開過的男人的身影。在跟別人聊天的過程裡,不時利用眼尾的餘光掃向他笑得一臉傻呆的男人,他忍不住在心中猛丟著髒話。

 

其實在意的話,他可以更大方一點的走到那男人眼前,跟對方說一聲我回來了,他只是覺得這麼做蠻丟臉而放棄而已。他有著身為男人的自尊,他亦猜到那男人所做的行為就跟現在的他一樣,只是交際的基本禮儀。

之不過,當他看到其中一個女人不要臉的往那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個,留下嫣紅色的唇印時,他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瀕臨的邊緣。


夠了,他已忍無可忍。

放低那只喝了一口的香檳酒杯,忘了跟正在聊天的人說聲抱歉就離開,想要衝到那男人的眼前時,他被聊天對象給阻止了行動。疑惑的回頭時,對方顯然是不悅的抱怨著他怎能就這麼丟下一個生意上的伙伴。

的確,為了那種私人的事情而把工作棄之不顧是種失職,以他的個性他還是工作優先。至於那男人的事就先暫時擱置著,待會再去處理。

雖然理性上這麼想著,但心理上,他的心思卻完全停留在那男人那處,害他無法專心於這次的交易當中而出了些微岔子。他並沒有凡事追求完美,但明顯這次交談過程上沒有像以往的流暢、順利。


他真沒有當左右手的資格,居然為了那種小事影響了別人對彭哥列的印象。他突然開始擔心那個人會不會因此而對彭哥列的印象打個大折扣,若果是的話,他又該怎麼去彌補這次的嚴重過失。

然後,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咎於仍在跟女人跳舞中的男人,他肯定這不是他的遷怒,而是事實。假若不是那男人背著他在做那種事,假若不是那男人居然到現在仍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工作出錯。

在內心罵了好一會後,仍不能平復這份心情。

 

此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全被關掉只剩下舞臺上的射燈,看來已經到了他的首領主持的開幕儀式。他並沒有站到臺上伴著首領致辭,只靜靜的在下面觀看整個過程,亦不時在人群中尋找著那男人的身影。

他很在意,這時候站在那個男人旁邊的會是誰,由於剛才四周突然一黑的讓他丟失了從剛才就一直窺視著的男人的身影。心想著男人到底在哪裡,左顧右盼,他開始無視了站在臺上講話中的首領。

他很想從人群中穿插尋回那男人的身影,但理性再一次告訴著他不可以這麼做。不想要引起無謂的騷動,更不想讓那個男人知道他早就在這裡。心情既是複雜又是矛盾,剛才不是才在抱怨著男人沒發現他嗎。

 

毛燥的整理著本已經很整齊的領帶,擺著一張不耐煩的表情,他開始發現自己越來越被那男人牽著鼻子走。太過於習慣了男人給予寵溺。雖然一直的拒絕、一直逃避甚至一再叫那男人離開,但當他看見男人遠去時,他卻想伸手抓緊。

一直以為著、相信著的事原來只是自己一時錯覺或自我意識過剩,雖然男人一直說著多麼的喜歡他也並不代表對方不會移情。

移情。他還真的想到了很遠的地方去。


怎麼到了現在他才像個情逗初開的少女般對戀愛手足無措,不是已經很多年了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要踏入十個年頭的現在,他才驚覺那男人不只有他一個選擇。是厭倦了,還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只是他發現得太遲。

越想得深入,心情耐是焦躁不安的叫他難耐,狠狠的把那整齊的領帶扯下,他悄然的離開了宴會廳到外面的花園。

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從黑色的西裝外套裡拿出了義大利的名牌香菸,點燃後刁在嘴裡仰望星空,星星閃啊閃的卻不像太陽光般刺眼。嘴巴輕吐出一縷縷的煙霧,煙霧隨著微風在空氣中消散,動作一直的重覆。


一根又一根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根菸,曾誇下海口說會減少抽菸,才不過數個月他就已經破壞了那個決心,他果然不夠堅定。說他找藉口也好,他只是覺得嘴巴不刁著點什麼感覺很奇怪,該說有點寂寞。

突然就下了另一個決定,菸,還是不戒了。

 

「你不是說要戒菸嗎?」
「噫…?」

在他把第十根菸放進嘴邊時,一把男人的嗓音打擾了他的寧靜。回頭看向男聲的主人一眼後又別回了頭,不作聲的點燃了菸,吞雲吐霧著。明明剛才就一直想著這男人的事,但當看到這男人後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本身就不是擅長言詞的人,這麼突然更叫他反應不過來,只好繼續抽他的菸等待著男人把話題接續下去。但是男人卻只坐在他的身旁不發一語,沒像以前幾個月不見後都會把他緊緊的抱進懷裡,是真的要分手了嗎。

腦海裡突然蹦出了分手的想法,害他心情更糟糕的狠狠抽完了這根菸又再點了另一根。不過這次坐在身旁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把他那仍未點燃的菸給拿開丟到地上。一根被拿走了又怎樣,他還有別的。

再從菸包裡拿出另一根又想再點燃時又被強行拿走,一直重覆著這種互動三、四次後他終忍不住破口大罵。


「靠的!你幹嘛把我的菸都拿走!」
「你不是說要戒掉嗎?」
「我忘了!」
「那我是在提醒你啊…」
「嘖,要你管!」

內心越是煩躁,他講話的聲量越是大聲的惡言相向,明明提早一天回來是想看到這男人開朗的笑容,想要感受一下這男人的體溫的,但現在這情況根本在本末倒置。

「你在生氣?」
「我沒事幹嘛生氣?」
「你有吧?」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的你煩不煩啊!」
「隼人…」


或許他真的太容易理解,總不能好好把自己的感情給隱藏起來,特別是在這男人面前,他總覺得自己無處可逃,無論他多麼冷靜地說出了與內心相反的話,仍能輕易被揭穿。他甚至懷疑這男人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他方才抽著菸時做了各種的想像,假設了很多不同的情況下,他跟這男人將會如何,或是他會變成怎樣。每當他一想到自己將會失去這男人時,左眼角忍不住滑下了一行淚痕。是他哭了嗎,他不敢讓旁邊的男人察覺到,他挪開了身子背向男人。

臉頰上的濕潤有點冰涼,手指輕拭去那淚痕完全不願意把臉面向著嘗試把他轉回去的男人。猛力的掙脫開那雙緊抓著他手腕的手,他不想給這男人知道他流淚的主因。


只是,男人並沒有因他的拒絕而放棄,反而站到他的面前,雙手抓著椅背擱在他的耳側,臉漸漸的哄近,逼問著他方才的淚是怎麼一回事。不想要理會也不想告知,只瞥了男人一眼就再次別開臉。

男人帶著些微怒意的利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強行把他的臉面向著。他凝視著那本是褐色,但在夜黑之下也變成黑色、炯炯有神的一雙瞳眸。

為什麼要感到生氣,該生氣的人是他吧?


不滿的捉住那勾起他下巴的手指強行拿開,卻被這男人快一步的往那殘留在臉上的淚痕烙下一吻。他從男人的外套中聞到了女人的香水味道,厭惡感油然而生的將人推開。

「不要碰我!」
「隼人…」

男人瞪大了眼驚訝著他的行為,雖然平常也嚷著同樣的話語,但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激烈的拒絕。說是激烈,倒不如說他有點激動,他無法承受這男人身上有著女人的香味,方才男人與女人共舞的畫面仍歷歷在目。


「不要叫我!不要碰我!你走開!」
「隼人!你怎麼了?」

激動的大吼大嚷著,還好宴會廳正播放著音樂,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外面有個人正在大吵大鬧。若果被發現了,他也只能說聲抱歉,除此之外他已別無他法。

輕咬了一下唇瓣,抿緊著的想逃離這男人的視線範圍。不要這麼熱切的看著他,不要對他這麼溫柔也別再對他說出喜歡的詞彙。他突然覺得這些感情行為都變得非常陌生,究竟是他不去相信,還是這男人並不可信。


「隼人,你在吃醋,對吧?」
「我才沒有!」

努力的想要從這男人的雙手間逃開,卻被突如其來的話一擊即中,被說穿了內心而愣住。滿臉的疑問似是想要知道男人是從何得知,心情恍惚。不過他下意識就是會否定所有的事情,他不會承認自己有著那種心情。

甩著頭的說著不,一直重覆了幾遍他沒有吃醋這一句話。男人也只輕笑著看著他一直搖頭否認的模樣,他否定的言詞早就已經被看出真假。


「我只喜歡隼人啊…」
「你不要再說喜歡啊,愛啊什麼的!煩死了!」

是惱羞成怒也好,是吃醋妒忌也好,現在的他完全不想從這男人口中再聽到半句甜言蜜語,只有表面上的詞彙只讓他覺得更是心寒。突發的想像,加深了他對自己的感情認知後就越想逃開,他不能否認自己是個膽小鬼。

他知道越踩越深到最後無法自拔,受傷的一定是他,所以從不相信任何人,選擇一個人的撐下去。若果他太習慣身旁有這男人的存在的話,他很怕自己在失去的那一天會沒辦法一個人走下去,他不想讓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


所以去找個合適的女人,例如剛才那個與這男人共舞,姿色也不錯的女人,然後結婚,組織家庭,甚至離開黑手黨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糾纏,這樣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的。心裡面這樣想著的他卻始於控制不到那滑下來一的顆晶瑩。


這叫他怎麼辦,他光是想像到這男人與穿著婚紗的女人踏在紅地毯上的畫面,他就已經忍不住落淚。若果真的有這天的到來,他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的反應。

最終的結論,他還是不要。


「可惡!」

整頓了煩躁的耐心,了解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後,他伸出了手拉住了這男人的領帶,用力一扯讓男人失去平衡,在那張著的唇瓣上啄了一吻。


「隼人?」
「全都是你害的…」
「隼人是在吃醋對吧,我沒有猜錯對吧?」

男人反被動為主動的捧住了他的臉頰讓他非得正視這男人不可,臉龐泛著一點紅暈的他,依然沒辦法說出喜歡來回應。他只是很確實了自己是喜歡著這個男人到不想要失去,或是讓出來的地步,這應該就夠了吧。

 

「我們回去吧。」
「回去哪?」
「宴會廳…」
「還要回去?」

男人稍微不滿他的提議而蹙著了眉,他利用手指揉了揉那緊皺著的眉間,伸出雙手環住了男人寬闊的肩膀。他再次聞到了方才那些女人的味道而立即放開這個懷抱,獨自一人走在前面先行離開。

 

「隼人?等等我…」
「你別跟來…你身上的味道…」
「噫?」

男人拉起外套聞了聞後開懷的笑了,他大概猜到這人露出那麼爽朗的微笑的原因。一直走在前頭,沒有為讓男人能追過來而減慢速度,因為他知道這種步伐對那男人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速度,對方絕對能追過來的…


當他感到背部多了一股熱度時,他只靜靜站著去感受。

他沒有詢問男人剛才的事情,男人亦沒有解釋為何知道他正在吃醋,他只突然對這男人恢復了信任感,或許是他對自己突然有回了自信。


所以那種事,之後再說吧。

現在,他只想靜靜的與這男人在一起,享受著闊別了幾個月的體溫。

 

 

 

 


。。fin。。

*怜羽後話*
這篇是給御明的hits文,請御晴點收咯!
這分明叫貫徹始終,由頭梗到尾的老梗,我邊寫邊說這是梗喇。
好吧,最近腦殘得很根本沒有什麼新梗,誰來刺激我給我新靈感啊!
一直很想寫寫看24隼人吃醋的文,沒想到是這種東西啊(淚)
12 SEPTEMBER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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