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
 
 
 
 
 
 
有時。兩個孤獨的相望是為了靠近而反復試探彼此的孩子。
 
 
 
 
 
BYAKUYA SIDEI have held this man firmly.
 
很長一段時間。我不喜歡看到你觀望月的樣子。這樣安靜的倚在椿樹光怪陸離的陰霾裏。如同一隻死去後被殘香祭奠的獸。流竄著接骨木清冽香味的氣流順著你的眉骨爬過。緩而堅定的糾纏你罌粟一般絞嬈的發色。獨獨不肯溫潤你瞳孔裏漸漸枯萎的花。
 
長廊的兩端。安全的距離。似乎是第一次站在你的背後。我就這樣看著你抬起黑瘦均勻的手指掩住眼眸前的勾月。
 
〝是不是我無論怎麼努力。都只是在你的天空之外掙扎。〞
 
暗夜裏你的聲音像一盞明明滅滅的小燈。從前的。未來的。前生的記憶全然被這盞暗光點亮漫溢出我的手心。現在想起來。總是謹微所有氣息跟隨在我身後的你。以及總是殘忍的背對你的我。
 
其實只是兩隻絞斷線後糾結在一起不斷擦身的風箏。大概幸福和折磨是無法分清的疼痛與甜美。所以你才能如此坦然的沉默的面對我身後龐大的寂寥。
 
我想。假如這一生我都不曾回頭。你仍舊會帶著這樣清晰確定的視線看著我。儘管只有背影。看著我。直到我願意相信你的確定。就像我開始相信我的軟弱。
 
有那麼一瞬。我穿過我們之間隱忍的隧道環住你孤獨的脊樑試圖檢閱你的憂傷。卻只看到緋色亂髮下的一臉無邪。別這樣笑吧。你不知道你的臉上有多少沉積的寂寞。裹著透明的絲在固執的刺青上做繭。透露迷亂的天真。
 
我掩住你驚訝的眼睛。
 
〝唯一能想到的比死亡更痛苦的畫面。就是有一天我回頭。找不到你的臉。〞
 
你還是那麼容易荼燃。那樣緊的攥住我的指尖。在我的脖頸裏掩埋你流淚的姿態。卻似乎開始笑得安然。眼淚是二十五度的彼岸花。開至乾涸。
 
明天。我希望你親手為我披上那件風花紗。或許。在這以後的每一天。
 
 
 
 
 
RENJI SIDERight here. A breath of the moon.
 
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喜歡倚在這裏觀望寥落的月。在這片殘存著椿花凋落時荒蕪影子的陰霾裏。身體如同清澈的廢墟長滿枯澀的荊棘。流竄著接骨木香氣的氣流在你遺失前世紋路的手心碎裂。氾濫於你每一聲柔軟輕盈的吐吸之中。玄色的長髮被南風撩起偶然遮蓋住光裸的嘴角。纏扯的姿態像一朵枯敗的花。
 
長廊的兩端。安全的距離。似乎是第一次站在我的身後。你的樣子是潛伏在靈魂深處的一個迷離的影像。
 
〝一直背對著我的你。大概永遠不會發現看著你的我吧。〞
 
冰涼的月光從指縫間的罅隙流瀉到我的眼睛裏。它與你這樣相像。同樣任性固執的誘惑著我所有的視線。曾幾何時。我連沉默的跟隨在你身後都能夠感覺到身體裏漫溢著裏無法自拔的幸福。
 
那個我們遇見兩隻糾雜不清的風箏的下午。我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習慣偷偷的親吻被狂風無意吹拂起來掃過眉眼間刺青的風花紗。如果那時你回頭了。如果早一點把這些虛偽的沉溺的溫暖假像都破壞掉。
 
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面對因為只能看著你的背影而氾濫在眼睛裏的疼痛。那樣刻骨錐心的一無所有。
 
瞬然接近的靈壓。意識到你終究穿越了我們之間默斂的隧道環住我顫抖的肩膀企圖觸碰我的無奈。我卻準備了一臉無動於衷。別這樣看著我吧。你不知道你臉上有多少載浮載沉的心痛。抑揚在時間的肌理裏暈黃成為一聲歎息。我卻不知道這究竟是你的決定還是試探。
 
你掩住我驚訝的眼睛。
 
〝我要你在我一個轉身就能看到的地方。這樣我才能安心的繼續走下去。和你。一直走下去。〞
 
我還那麼容易失控。那樣深的把臉埋葬在你的鎖骨之上。哭得像一個失而復得心愛糖果的孩子。然後安然的睡去。承諾是月亮上不知羞恥的桂花。開得義無反顧。
 
明天。我會親手為你披上那件風花紗。是的。在這以後的每一天。
 
 
 
 
 
ALL SIDEWhen a raindrop falls on face. We know our role each other.
 
 
 
 
 
 
 
 
 
。。END。。
4 NOVEMBER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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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