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 H有,慎入




   

醇美紅酒,帶有點點葡萄香甜、濃烈酒香,只是輕聞也令人心醉。林林總總的紅酒各有特色,甘甜、苦澀、香辣,不同的口味都能刺激味蕾的每一個細胞。搖曳手中專用來品嚐紅酒的玻璃杯,杯中紅物輕輕晃動。

深紅酒色,跟血液的色素有幾份相似,同樣嬌豔。
〝血紅色的酒〞,曾有人這樣形容。古老的外國傳說,吸血鬼伯爵總是特別喜歡喝紅酒。漆黑房間只點亮三枝洋燭,餐桌上的佳餚只是個擺設,旁邊的美酒才是重點主菜…
 
晶瑩剔透,純潔無暇的透明玻璃杯,不會喧賓奪主,反而襯托出那斑斕的深紅。拿起一瓶1965年的上等紅酒。〝啪〞的打開酒瓶,暗紅色的酒順遂流入杯中,弄出層層紅色小浪花…把杯子放到唇邊淺嚐細味,口腔充滿了甘甜香醇,有一股不能用言語去形容的眷戀感…
 
 
酒擺放得越久就越是香醇,這是永垂不朽的道理。人們喜歡把心愛的紅酒收藏在酒窖內,過時過節才開一兩瓶那些一直被好好存起來的珍藏。像是對待什麼稀有寶物般,給它們一個最舒適的環境,給它們最呵護的照料。
 
然而,酒精能使人昏醉,喝得太多的後果也只有酒醉的份兒。〝輕嚐補身,多喝無益〞,這是給愛酒人士的至理名言。不過,對於早已沉淪那昏醉中的人來說,這句名言起不了作用…只會想喝更多,品嚐更多那甘甜,迷醉其中也是一番樂趣。
 
喝得昏昏沉沉,不小心把載著酒的玻璃杯推倒,掉在地上…脆弱的跌至粉碎。玻璃碎片分散在地,蹲下收拾卻不小心割破了皮,猶如酒色的血液從手指頭滲出沾在那清脆的透明之上,跟紅酒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舌頭輕舔傷口,暫時止著血流下,繼續收拾碎片。剔透的玻璃,數分鐘前仍屹立在桌面,現在卻被迅即的棄置在垃圾箱內,亳不留情。清理好地板,再從放滿各種酒杯的櫥櫃拿出最合適的一隻,再度品嚐那不可取締的誘人紅酒…
 
什麼能夠取締,什麼不能夠取締,一目了然……
 
 
 


配合喝酒的最佳活動,就是賞月,邊喝著最上等的美酒,邊觀賞最銀白皎潔的月亮,這是最好不過的。可惜,今晚的月光並不如想像中的漂亮,反而被一層一層淡灰薄霧掩蓋那亮麗月色…
 
在沒有月光的照耀之下,夜晚變得更為漆黑。路旁沒有為架設照明燈映照大地,為眾生帶來光明。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剛好跟自己的心情成了正比。從不認為自己屬於黑暗或是適合待在黑夜之中,就算心曾經再冰冷,也不過是一座冰山。但不能不承認,自己喜歡黃昏多於黎明……
 
〝心不會再被任何事情給迷惑〞,長久以來,憑藉著這一句,以冰山的姿態活到現在。不過,那只是一個謊言。用這謊言來阻止自己被迷惑,或是用來作掩飾也好。畢竟,謊言就是謊言,還是會有瓦解的一天。
 
 
收緊雙臂,好讓自己把懷中人完全納入。今天一整天,都沒法冷靜下來,一股不安感揮之不去。
 
不安,這兩字好像一直都跟自己絕緣似的,但那只是眾人的錯覺…有多不安,不是能隨便憑藉著臉上的表情或一言一行所能理解,也並不是故意在演戲或是掩飾,或許只是天性如此。
 
「今晚不會放過你的」
 
這句話,從自己口中吐出來後,懷中人不禁僵直了身子。這種反應是在害怕還是驚訝,沒再花時間去思考,因為,時間已剩下不多。
 
一直以來,都認為時間漫長得很,沒有事情需要匆忙去解決,身為死神,有的就是時間。時間突然的變短,有點不知所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先解決掉的好,不能再拖延下去,再拖,只會更帶來不安…有種意識。
 
「隊…隊長……」
「叫我名字」
「這…」
 
從未有意識懷中的人會有離開自己的一天,總認為他只會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永遠永遠。就算是那次向自己舉刀之後,他也沒離開,反而更是努力的緊跟在後。是自己太掉以輕心了嗎,把他的跟隨看成是理所當然的事,而忽略了更重要的事情。
 
面對著將要離開的他,真的很不想放開雙臂。一放開,他就會遠走,飛到很遠的地方,想到這一點就無法冷靜下來。
 
〝心不會再被迷惑〞這果然是句謊話,而且是很大的一個謊言,一句用來制止自我不安的謊言,長此下去,沒完沒了。
 
 
深紫眸子默默注視著那紅色身影,因近距離而放大了的深邃瞳孔有著他的倒影。目的,只想把他牢牢的記著,著實的刻進心中。
 
根本不夠,只靠雙眼注視並不能完全把他刻進心堪裡,想要更多、更多,除了讓自己記著之外,更想讓懷中人永遠的記著自己到不能失去的地步!
 
褪下懷中人的紅色浴衣,拔扈的黑色刺青映入眼簾,手指順著那身刺青輕輕劃過,也許自己的心情就像這些刺青一樣,想能夠永遠的刻烙在他身上,成為他身體的一部份,不會有消失的一天,甚至在這之上,永遠刻進他心中……
 
冰冷乾燥的薄唇吻過身上每處的刺青花紋,用著那看似單薄的雙手,抓緊身下人拼命掙扎的雙腕,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下。
 
「不許掙扎」
 
一如往常,話語間總帶有命令成份,然而仔細一聽,卻有著說不出的溫柔。
 
〝掙扎的話反而會更痛苦〞
 
這是他想要表達出來的訊息,顯然,他深明自己的表達能力的不足之處,那只好用別種方式,用著自己獨特的方式去愛、去給身下人溫柔。不過,懵懂遲鈍的情人,總不能從自己語意間感受出來,數天以來,拼命思考別種方法…
 
果然,想到的最後方式只剩下
 
〝身體〞。
 
 
人的體溫是最溫暖不過,那麼死神呢?
 
一直以為死神就是死神,跟人類不一樣,不可能為別人帶來溫暖…因為,魂魄是冰冷的沒有溫度,兩魄相擁也不可能令溫度升高……
 
手,不知不覺間已複上身下人的兩腿之間,那溫度令自己為之一震,好熱…過往的想法再一次被狠狠推翻。死神也是有溫度的,而且不會比人類的體溫低。輕輕一握那熱度,讓情人發出一聲〝啊!〞的輕喘。
 
「啊…不…」
 
一分鐘前仍拼命掙扎的身驅,此刻卻抵受不住觸碰而安靜下來,彆扭的聲音像是催化劑一樣的直達腦部中樞神經再傳到自己身體各處,那種刺激、興奮莫名。稍一低頭俯視著情人,美霞光景活現眼前。
 
鮮紅的長髮散落在床舖上,在微弱燈光的映照下,發出柔柔紅光。總愛張得大大,口出狂言卻又不失禮貌的嘴唇正一開一合的像是呼喚著誰把它給…堵住。
 
伸出舌尖,輕舔那微紅的唇瓣給它濕潤,再而狠狠的覆上讓四片唇瓣密貼著…差點令人缺氧的深吻令他無力的停下了掙扎動作。
 
「不掙扎了?」
「隊長…我……」
「你想說什麼?」
「我…」
 
聽著他的支吾以對,看著他的緋紅臉頰,隱約猜到他想講什麼,有些話,一直等著他親口告訴自己,一句渴望已久的回答。
 
「怎樣?」
 
再給他一點時間吧!一邊繼續接下來的動作,一邊等著他的回答。
 
 
「唔啊…!」
「唔…戀次!」
 
真的喝醉了,品嚐著身下那紅,把自己給薰醉。酒能亂性,有點接近瘋狂的把身下人狠狠給佔據。在最後的一瞬間,腦袋被酒精薰陶得不能思考,空白一遍的任由自己隨著本能舞動著,緊抱著自己名為〝戀次〞的戀人。
 
 
不知何時,情人已昏了過去,果然…太刺激了嗎?
 
 
輕掃著昏了過去的情人的髮絲、整理好他凌亂的紅色浴衣、替他蓋上被子。明天,就會少了他在自己的身邊。今晚這種行為,也只是想拿個確認,留下一個屬於他們之間的印證才把人放走…
 
再次輕輕拉開他的浴衣,露出那結實胸膛,鎖骨間,胸膛兩側都是刺青,但指尖卻是撫著那沒有刺青的胸膛中心位置。
 
「這裡就留給我吧」
 
口中唸唸有詞的一陣紅光過後,一個〝椿〞的靈印刻在戀人的胸膛上。原本這不應由隊長替自己的副官進行,而是應該由自己本身所進行的靈力封印儀式。
 
第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又再一次打破靈廷那刻板的規則。
 
 
「唔…喜歡,朽木隊長…」
「噫?」
 
儀式完結後,以為戀人被自己吵醒了,但似乎只在說夢話,一句如此窩心的夢話…微微一笑,在他胸前的〝椿〞再烙下一吻。
 
「晚安,我的戀次」
 
 



 
 
。。完。。
 1 JANUARY 2006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怜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